第1章 床上的本事(第2/2页)

梁溪自然认得眼前这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在骇然的威压之下他立刻向后退了一步,拉开与江新停的距离。

看到江新停下意识揉着刚被释放出的手腕,程思稷眯了眯眼,眼下盈起一对很浅的卧蚕。

“滚出去。”程思稷说,音量不高,但威胁的意味很重。

要他滚他就滚。江新停双手一撑,从洗手台上跳下来,帽衫上缀的绳结摇晃,他双手插兜抬起眼眸笑一笑,露出无所谓的神情。

迈步的一瞬,程思稷压近一步挡住江新停的去路,眼神聚焦在梁溪身上:“我是说你。”

梁溪抿唇默了默,他衡量自己没有与程思稷较量的资本,只能眼睁睁看着到嘴的肉飞了。他侧了侧身,将自己缩到足够小,路过程思稷肩膀,打开门走了出去。

下一刻,江新停有些意外地看到,程思稷反手锁上了门。

动作冷静,手很稳,甚至算得上慢条斯理,十分符合程思稷的性格,但多年婚姻让江新停敏感地意识到,这是风雨欲来的前兆。

锁扣弹出来,啪得一声,像子弹上膛。

程思稷转过身,视线在他的身上扫,带着细细捉摸的意味,从深灰色的发,下移至戴着耳钉的耳垂,然后再往下。

江新停被看得头皮发麻,并不想和他纠缠,上前一步欲从他身边经过,肩抵肩的一瞬,程思稷没给他机会,如狮子捕猎羚羊一般,迅疾地攥住他的左手手腕压于头顶,将他狠狠扣在背后的门板上。

本来就头晕,后脑轻微撞击一下,眼前更像出了故障的电视机,密密麻麻地迸出跳跃的白点。

程思稷的眼底正将头顶的白炽灯收进来,亮得发烫。

“三年不见,品味这么差?跟自己的战队经纪?”程思稷眉目深邃,在发怒时眼下的卧蚕尤为明显,“你就这么饥不择食?嗯?”

江新停看到他蓄力半天,问出的竟然是这么一句话,他有些好笑,早已没了解释的心情,更没有解释的立场。

“你凭什么管我跟谁睡?”江新停醉得厉害,说话迟钝,又懒散地提起眼皮,目光落在正按住他手腕的程思稷的左手无名指上,那里残存一道浅白痕迹,但空空如也,不禁奚落道,“离婚证吗?”

程思稷气得喉头泄出一丝笑,语气发了狠:“凭什么?”

“凭你床上的那些本事,都是我教的。”

这话有些侮辱的意味,但江新停反驳不了。他的第一次是和程思稷,他花了很长时间才适应,从哭着喊他的名字,到后来食髓知味,缠着他要,他们试过很多地点很多姿势,连他那一点引以为傲举手投足的风情,都是程思稷喜欢的。

江新停瞪视着对方,眼睫一抬,额发扎入眼眶,被刺得痛了又眨一下,这细微的动作突然露了怯,刚刚的奚落气势全无。

程思稷眼底的光也跟着软了,又沉下声唤他:“小麒。”

江新停听他这样喊他,胸腔重重一酸,鼻腔里也跟着酸楚起来。以往他叫他小麒,多半是他们上床的时候,或是他生气的时候,程思稷就这样哄着他,喊他的小名,吻他唇上的小痣,算是服软示好。

可现在他们早已离婚——三年前由江新停提出,程思稷确认,助理代办,律师执行。程思稷甚至没有露面。

江新停抻直脊背冷笑一声:“对,我就是饥不择食,人尽可夫。我今天高兴,谁都可以跟我上……”

燙淉

“床”字被闷在口腔里,变成呜咽,一并进来的还有程思稷的舌,他的唇覆上他的,重重碾磨。

江新停瞪大眼,虚晃的视线愈发朦胧,突破安全距离的程思稷,修长密集的眼睫翕动,锋利的下颌线绷得很紧,颧骨的弧度不复饱满,他在这一瞬忽然意识到,程思稷瘦了。

但没有再思考的余地,他的拒意明确,齿峰咬破对方的舌尖,血腥气侵占味蕾,程思稷却仍没有放过他,用力将他向后抵,手掌握住他纤长的脖颈,用力收紧,虎口将他的下颌往上抬。

江新停被迫仰起脸,承受这个很痛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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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洁癖的宝子们,为了让他们亲,我已经提前擦过门板了,请放心。

*Archer是江新停在战队比赛时的名字。

关于本文有几句话说在前面:1.莫盘游戏逻辑,不是电竞文,比赛模式可参考守望先锋,但不知道也不重要2. 攻受只有彼此,酸甜口,可能有读者会觉得还是很像奶咖? 3.还是惯用的插叙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