荔知在恍惚中有种直觉,鹿窈在这一刻里明白的不仅于此。那些她未曾说出口的仇恨和不达目的决不罢休的执着,鹿窈都在这短短的一瞬间里读出来了。
“我明白了。”鹿窈缓缓说。
她抚摸着还未显型的肚子,脸上没有初为人母的喜悦,只有迷茫和角色忽然转换的难以适应。
就在不久前,她还绕在母亲膝下为一个磨喝乐撒娇。
分明就在不久之前,却好像已经隔着一世。
“荔姊姊,我会帮你的。”她低声道,“你也可以帮我一件事吗”
“什么事”
“尘埃落定后,送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