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第2/2页)

傅青淮吻,一寸寸的从脖颈碾磨到脸颊,带点灼意,在她忍不住朝向他胸膛时,一份折好的信出现在了眼前,上面清晰地印着江城沈氏的落章。

气氛霎时就静了,雨声盖过了一切。

姜浓手指紧紧攥着,半响才控制着呼吸去接过来。

傅青淮显然是看过信中内容,却只字未透露,将想不想知道身世真相的选择权交付给她自己。信只有几页纸,极薄冰冷的触感压着她指间。

要说沈家派个管家来,摆上一桌的桂花糕点试探时。

姜浓事后有所察觉到出不对劲,却无从证实,但是沈家又来了人专门向她赔礼道歉,就什么也清楚了。

她出生起就没有父母,被外婆养过,寄在舅家过,又让姜岑夫妇收养至成年。

别说素未谋面的亲生父亲了,哪怕解宜夏的存在。

于她而言,只是一张全家福里的陌生女人。

姜浓始终没有拆开这份关于自己身世的信,露天阳台的雨淅淅沥沥洒着,她白皙的手伸到了外面温度愈低的空气中,一滴又一滴晶莹剔透的雨珠直坠在了纸上。

渐渐地,墨色的字迹无声地被浸泡了水……那些追悔不及的前尘往事也猝然随着这场骤雨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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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浓松了指,丝丝的雨将她脸颊乌黑的发丝都打湿了些。

也衬得唇越发的红,轻轻说:“三哥,我想喝巧克力味的牛奶,你可以帮我泡一杯吗?”

厨房的柜中还留有最后一块巧克力,只是姜浓说告诉他在哪,傅青淮得花点时间去找,他淡色的眸色沉静注视着她半响,轻易就应了下来。

姜浓站在阳台未动,看着傅青淮逐渐走出卧室的身影,直到门被关上。

而她也跟没了力气似的,扶着旁边,坐在了墙角的深蓝色丝绒沙发里,眼尾在最后凝成了一点点红,依旧借着这场雨的掩盖,她将自己双腿蜷缩着,额头用力地抵着雪白膝盖,喉咙里强压着一口气也顷刻间卸下,唇间痛哭出了声。

隔着这扇紧闭的门。

傅青淮料峭挺拔的身形静站在主卧僻静的走廊上,秘书等人经他的吩咐,都默契且无声的远离了这里,偌大的别墅空荡荡的,只有窗外的雨声。

和姜浓拼命想压抑却极细的,一声声哭泣。

……

沈家送来的那些贵重赔礼和解宜夏的那张单人老照片,当晚就由阎宁亲自去江城一趟,给如数地还没回去。

粱澈不敢去,怕沈家那位美人主子记恨着唐狮被废了腿的事,也把傅总的左膀右臂废了。

何况他还逢人就自称是最受宠的那个,且不是羊入虎口?

好在沈家收回了赔礼,也知道了这边的意思,倒是没有再继续纠缠不休。

日子还是照常的过,姜浓避着人哭过那场后,就跟彻底忘记沈家的一切存在,她不提,自然也没有人会自讨苦吃去提。

随着雨下了几日,也终于迎来了一场艳阳天。

别墅外的四周一清早就被日光洒满碎金,姜浓起得早,从衣帽间选了件惹眼的霜色长裙,柔软地裙摆贴着纤细而又白皙的脚踝,随着走动,有抹漂亮的淡金色佛纹沿着踝上缠绕到了腿侧,浸透在雪白肌肤里却莫名的靡艳勾人。

这是昨晚傅青淮来了兴致,非要拿朱砂笔给她描画上的。

说是护平安的佛纹。

姜浓被锁在书桌上折腾得一身汗,也看不懂这神秘佛纹是不是骗人的,就随傅青淮去了,只是得穿极踝长的裙子,小心一点儿走路才能彻底遮住。

等下了楼。

傅青淮今日不陪她去医院,更早就带着随行的秘书们去谈一桩项目了,餐厅桌还摆着热腾腾的中式早餐,姜浓伸手扯开椅子落座,先端起热牛奶抿了口。

要再抿一口时,外面进来了个别墅里的御用司机说:“太太,傅家来人说老太太吃坏了食物,已经病了三天未进食,让您过去。”

姜浓想到还要去医院看季如琢,微微侧过脸,抿了下奶香味的唇角:“她不该找傅青淮吗?”

“老太太说您是主母,家里的事该找您。”

司机话落,欲言又止数秒:“车子已经在外等了。”

老宅连车子都来了,就差没有提着八抬大轿来请。

姜浓没忘记嫁入傅家的身份,只好先给医院那边打个电话,取消了上午去探班的日程,喝完手上的牛奶,就被催着,拎起挡风的大衣走出门。

她白皙的右手掏出手机,指尖正要解锁,想告诉傅青淮老祖宗病了这事。

谁知弯腰上车没多久,就有人提醒她:“太太,请您把手机关机。”

姜浓闻言怔了下,清透的眼眸看向车内的几名黑衣保镖,为首的面庞普通,左侧眉峰有道疤,将一剂装迷药的针管和浓香的手帕递了过来。

许是顾及她身份,先礼后兵道:“我们二爷请你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