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姜浓感觉雪白脖颈处的红线被他咬松垮了, 祖传戒倏忽滑落,她魂是散的,下意识地惊呼了一声, 靡靡软软的清音缭绕在空气中。

“掉哪了?”傅青淮慢慢地停了下来, 顺势沿着腰肢弧度, 长指往下。

姜浓脆如蝶翼的睫毛紧张颤着, 手心贴着他胸膛,音是破碎的:“别!”

此刻外面暗了下来,落地玻璃窗外有人点了灯, 黑丝绒窗帘透进靡艳昏黄的光芒, 勾描着傅青淮肩臂隐约透露出衬衫衣料的肌肉线条, 莫名的带着灼目的禁欲冷感。

可他做的事,压根跟禁欲两个字不沾边。

姜浓想要起来,乌锦的长发跟泼墨似的,落了满身。

中途被傅青淮轻易压了回去,随着衣料的摩擦声,一点一点下移:

“嘘,三哥帮你找。”

找戒指?

姜浓紧张地攥着手指, 裙摆层层被堆到了纤细膝盖, 她想咬着唇不出声儿, 喉咙却像是火烧过, 清柔婉转的美人音完全变了调。

“三哥。”

夜色格外幽静,满室湿漉漉的香气。

隐约能听见她含着哭腔, 会醉人般的拖长模糊尾音:

“呜,不是这里~~”

“是哪里?”

“三哥!”

“再叫一声。”

“戒指~”

“找到了——”

傅青淮俊美的脸慢慢地从她光滑的脖颈处移了上来, 连带灼热的气息一路掠过,落在唇间, 低笑着,如玉的精致指骨终于勾到了那枚戒,拿起给她瞧个清楚,在墨黑的环境下就像浸饱过了水,色泽更欲滴莹润。

姜浓嗓子干涩,没眼看那祖传戒,更没眼看躺着的这张沙发了。

她脸颊还被几缕细发粘着,眼尾是浸着胭脂红的,慌乱地推开了傅青淮,就往浴室方向跑,膝盖又软,方才挣扎过,裙都是散的,一站起来又坠地的掉了下去。

傅青淮姿势还慵懒地靠在沙发上,指骨漫不经心地玩着戒指,盯住她问:“要三哥代劳么?”

姜浓狠狠地瞪了他下,继而抱着裙子,光着雪白的小脚就走。

……

花了四十分钟洗了个澡,姜浓等重新折回主卧室时,灯明亮着,沙发已经被收拾过,丝毫瞧不出上面还残留过犹如剔透的水痕。

她站定了几秒,裹着白色软缎的睡袍朝大床那边走,柔声对翻着佛经打发时间的男人说:“让我看看你手臂。”

傅青淮胡作非为时,用的都是左手臂,也不知养了几日的伤口崩裂了没。

姜浓是牵挂着的,主动去解他的衬衫,白皙微凉的手指才碰到,又遭到他出言调侃:“你怎么回事,刚洗了澡又来了?”

蓦地顿了下,她也不吃这套,随着衬衫松开,胸膛露出干净性感的肌肉线条,以眼去观看,好在没浸出血丝,不然就真是白养了。

反观傅青淮丝毫不在意,盯着她洗过格外白净的侧脸轮廓,嗓音颇浓的低下:“三哥这手臂,日后也没多大用处了,但是取悦一下傅太太,还是能做到的。”

非得把人逗得脸红心跳才罢休,姜浓先前看着他危险神秘又低调,就如同高居于雪山神域里的存在,是凡人只能仰望的。

谁知道成了枕边人后,傅青淮清傲性子的私下另一面就显露了出来,且恶趣味十足。

她心知说不过,索性就把嘴巴闭上,默默地将衬衫纽扣系了回去。

随即,在傅青淮还要说话时,预卜先知地,先扯过一旁枕头去摁住他那张脸,以免自己被美色所迷惑……

*

在傅家养了段时间,姜浓被激红的视线也痊愈,看什么都正常了。

她没有足不出户,隔天就拿了傅青淮收到的古董拍卖邀请帖,替他出席,其实也就走个过场,是傅青淮怕老宅闷了她,特意放出去透透气的。

若是看中了什么收藏品,直接买回家就好。

拍卖会不对外开放,能来的都是贵圈有名有姓的,姜浓再次见到苏荷,就是在贵宾席,两人的座位恰好被安排得很近,中间又无人落座……

姜浓一抬眼,就看到穿着鎏金晚礼服的苏荷,她爱极了这个颜色,头顶的水晶吊灯又在纤瘦的肩膀处投射出璀璨夺目之色,整个人仿佛都会发光一样。

而旁边,有个戴眼镜的西装男士不停地献殷勤,苏荷表情冷漠,随即也注意到了姜浓这边,视线却稍作停留,就移开了。

之后拍卖会开始。

姜浓是由面色冷峻的阎宁陪同来的,要是换性格乐观的粱澈还能闲聊两句,所以整场下来,她一袭极踝长的霜色裙子安静坐在座位上,话也少,几乎什么都没拍。

直到最后拍下一幅大师绝世名画,才引起了在场不少大人物的侧目关注。

有人私下低语:“这位是?”

“是谁不知,但是她坐的位置是傅家那位的,旁边秘书,瞧着更眼熟。”

比起被戏称是太监总管的粱澈,最喜跟在傅青淮左右不离身,阎宁多半时候,都是在外办事的,也就因此,上流贵圈的一些大佬都对他有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