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生殖障碍的雄虫(第2/3页)

往下爬的时候阿莫斯就知道,这是真实的地狱。

雌奴该有的地狱,身为雌侍和雌君才能有一丝尊严,而雌奴只要雄主没有异议可以给任何雄虫取乐折磨,交换雌奴在雄虫当中就跟交换水杯一样稀松平常。

无数沉溺于欲/望的雌虫发出高亢的嘶吼,淫靡的气味和被折磨抽打的哀叫声混合在一起,铁笼里被巨大绳索吊在半空的雌虫在窒息和虐打中奄奄一息。

安努是一个低等雄虫,对于这个雌奴曾经强行冒犯高等贵族雄虫的事迹心有余悸,第一时间吩咐雌虫给阿莫斯戴上枷锁和锁链。

沉重的锁链勒紧阿莫斯的胸膛和咽喉,铁链伴随着机器运转让他升至半空,他被倒吊过来。

安努拿过一旁的器具蛮横的捅进阿莫斯的咽喉,而后骤然收紧手中的机器,让铁链收紧勒死阿莫斯的咽喉。

阿莫斯在刹那间体会到将死的痛苦,咽喉里是铁具,咽喉外是收紧的锁链,身上无数皮开肉绽的伤口因为倒立鲜血倒流,流过他的眼睛鼻孔渗入大张的咽喉,血腥气浓重猛烈。

能够汲取的氧气越来越少,越来越少,被牢牢束缚在身后的手掌发不出任何力气,快要窒息的那一刻他全身肌肉猛地绷紧,骨骼里蕴含的力量全部涌向抑制环。

灰绿色的双眼蓦地睁大,瞳孔几近涣散的刹那骤然凝聚成极致的漆黑。

安努并未意识到这代表着什么,他酷爱将刚毅的雌虫折磨到濒死而后再进行享用,兴奋的褪下长袍露出丑陋的器官。

阿莫斯涣散的瞳孔只剩最后一点灰绿,铁链即将带走最后一丝呼吸和理智的刹那,门被骤然推开了。

后来阿莫斯一直记得那一晚,他涣散的瞳孔最后看见的人,身后是一片清冷的月色,那个人相较于月色也毫不逊色,软金色的长发渡着一层清冷的光,白瓷一样修长的手指搭在轮椅上。

眉头微皱,淡色的嘴唇微微张合着,似乎说了什么,身后的里斯将安努直接扫到一旁,被伤害的雄虫似乎发出极端愤怒的咆哮,然而声音都已开始在他耳朵里减弱。

不知是窒息还是脱力,他听不见声音视线也渐渐模糊,最后所见是里斯抢过安努手中的锁链将他放下来,倒转过来。

世界天旋地转,他的臂膀被捆在身后仍然保持着跪姿,雄虫皱着眉伸出一只苍白修长的手,迟疑了片刻,落在他颈边,替他将那根深深插/入咽喉的铁具拿了出来。

咽喉的鲜血溅落在雄虫瓷白的手指上,他头一次生出一种深沉的惭愧。

不应该的,他不应该让这些肮脏的东西溅落在雄虫身上。

全身上下传来噬骨的痛,地下室里传来纷乱的脚步声,一股又一股强大的属于高等雄虫的气息传来,似乎在惊呼雄虫为什么突然到这里来。

这里肮脏混乱,难以下脚,高洁喜净的雄虫实在不应该涉足这里,阿莫斯全身上下的力气都快要用尽,鲜血仍在一滴一滴的往下流淌,在某一刻他终于支撑不住身体颤抖着摇晃。

在某一刻,快要倒在雄虫的身上。

出乎意料的,雄虫并没有推开满是肮脏血腥的他,只是稍微一愣,而后任由他靠在膝边。

——哪怕只是短暂的一瞬。

雄虫干净清冽的气息笼罩了他,跟安努身上的肮脏腥臭味不同,和其他雄虫花枝招展的香水味也不同,只是淡淡清冽的气息。

楚倦同雄虫们交流了几句,便以身体不舒服为由离开,阿莫斯咬着牙,哪怕一身是伤仍然跟着楚倦背后跪着爬出去,直到停放抵达飞行器的草坪。

受刑的雌奴双手还未来得及放开,仍然被绑在身后,他借着这个姿势跪地艰难撑起肩膀,充当雄虫的脚踏。

雄虫似乎愣了一下,只是道:“不必。”

他略过了满身鲜血的脚踏,自己走上了飞行器,阿莫斯默默跟上。

飞行器通体雪白的铝合金锻造,他身上的鲜血打湿了雪白的地毯,一旁是雄虫繁复的礼服袍角,若隐若现着一截苍白的脚踝。

雌虫侍卫迟疑着建议:“殿下,需要将他带去后舱吗?”

喜洁的雄虫哪里受得了这满身血腥汗水的雌奴在他身侧。

后舱狭小拥挤安装着运行内核,温度居高不下,阿莫斯已经准备好挪动膝盖时听见雄虫的声音。

“不用了,就让他跪在这里吧。”雄虫的声音带着淡淡的疲倦和沙哑。

他始终跪在雄虫脚边,雄虫并未因他满身鲜血驱赶他,他的目光无处着落,只能停在那露出的一截脚踝上,苍白的没什么血色的肌肤上淡青色的血管都显得孱弱平静。

那天回到庄园时已经是深夜,雄虫拒绝了里斯陪同的建议自己推着轮椅上了二楼,安静的楼里只有阿莫斯膝盖落在楼梯上的声音和轮椅碾过月色的声音,他依然跟随着雄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