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臭流氓(第5/6页)

车已经发动起来了,寒风嗖嗖的,车里暖和,大家争先恐后的跳上车了。

苏爱党握过高大光的手,娇哼着问:“啥手套儿啊,能比我的皮手套还好?”

高大光说:“就是我们日常冬季训练时的手套,那个特别保暖。”

飞行员的手套,内里是羊羔毛,外面是山羊皮,还分大小码,最小码的女同志也能戴,而在空院,领导夫人们,都以能弄到一双飞行员手套为荣的。

苏爱党今天干了很多活儿,得了表扬,本就开心。

听说男朋友还要考试为自己赢一双山羊皮手套,简直开心死了:“好。”

陈思雨是第一个上车的,按男女,按体格,瘦的就让坐里面,胖的,壮的,能挡风的就让坐外面,而她自己,则坐在中间,车尾的部分。

冷梅是团长,当然坐副驾驶。

而等团员们安顿好,拍拍车皮,就可以示意司机开车了。

直到车要开时,陈思雨才又想起自己的男朋友来,看冷峻站在远处,她遥遥挥了挥手,喊:“冷峻同志,再见!”

团里一帮小姑娘们也在集体喊:“姐夫,后天记得来看我们演出呀。”

相比于陈思雨的热络,冷峻的表现太冷淡了点。

他挥了挥手,一直站在原地,直到卡车走远,还站在原地。

舞蹈队几个小姑娘觉得不对劲嘛,就问陈思雨:“哎小陈,你俩是不是吵架了,冷队咋瞧上去不太高兴?”

苏爱党也说:“陈思雨,冷队瞧着咋对你不热和呀,咋回事啊?”听外面人说,冷队长对陈思雨不那么感冒,瞧着像是真的。

陈思雨是副团长,名头好听,但这是个苦活儿,行李要盯,人也要盯,因为要押车,位置是最差的,车尾,最颠簸,风还嗖嗖的往里灌。

作为一个享乐主义者,她才挨了会儿冷风就受不了了。

她屁股坐到了苏爱党的大腿上,她叹气说:“苏爱党同志,别人不爱,你得爱我呀,来,抱着我,让我暖和暖和。”

苏爱党丰满,柔软,还暖和。

女同志嘛,最喜欢怜悯弱者了,听陈思雨这样叹气,苏爱党顿时心生怜悯,不但让陈思雨坐了她的大腿,还解开了棉衣将她歘了起来。

这一路,陈思雨可就是坐在高大光梦寐以求的温柔乡里了。

暖暖和和,舒舒服服!

……

在飞行队工作的,除非乡下,父母给订的婚约,否则,找的对象不论外貌还是家庭背景,肯定都差不了。

但苏爱党的父亲在市委工作,母亲则在财政局工作,家庭条件没得说,再加上她自己又是一个女歌唱家,那条件可就是一般人比不了的了。

高大光能谈上那么一个又有名,家世还好的女孩子,飞行队所有人都得羡慕他,所以等文工团员们一走,等着他的,就是恭维,夸赞和艳羡了。

今天,飞行队的战略任务就告一段落了。

而在明天早上之前,每个人都得把自己的飞行日志写出来。

别人已经写完,休息去了。

此时办公室只有高大光和冷峻俩。

冷峻在飞行方面,不但实操厉害,而且写文件也特别有一套,写得快,还写得好,写的有条理,他的飞行日志是经常给大家做范本的。

高大光赶不到冷峻那么快,而且他还准备等写完之后再恶补一点明天要考的知识点,看冷峻已经写完了,就说:“冷队,您先回去休息吧,等我写完了,我会关灯,锁门的。”

冷峻拿起一本机械理论,说:“不忙,明天要考试,我再看会儿书。”

高大光停笔,抬头:“您是队长,负责给我们出题的,您不用考的呀?”

“大家都在飞行队工作,我为什么不考?”冷峻反问。

高大光说:“可题是您出的呀,您自己出题自己答,那不得拿满分?”

冷峻翻开书,一双整洁清秀的眉微挑:“估计不行,还得再补补。”

高大光简直想打人。

虽然他不想把冷峻想的太坏,可从杯子到手套,他怎么觉得,冷峻是在故意抢他的东西?

而且他想看书温习,可以回宿舍,躺床上看吧,他干嘛坐在办公室里看?

对面坐一尊愠神,还一脸衰像,搞的本就文化科不太好的高大光愣是写不出字来,忍无可忍,他说:“冷队,要不您回房,慢慢看呢?”

面色惨绿的冷大队长抽唇:“我就在这儿看,这儿舒服。”

其实他是不敢回宿舍。

他满脑子都是刚才自己的女朋友。

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那种美妙,他一直在回想她被他弄疼时的样子。

叫他想起小时候养的小白兔,被他捏到时哼哼唧唧的叫声。

还是那种感觉,饥饿感和不满足。

在女朋友来的时候,他为自己武装了强大的意志力,他认为自己绝对不可能耍流氓,结果等他回过神来时,流氓已经耍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