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原生之神 (7)(第5/6页)
卖鸟的吗?
太启走过去,那鸟叽叽喳喳叫起来。
“贵人呐。”
老爷子拱手作了个揖。
太启也回了个揖,再定睛一看,地上的麻布用沥青写着“算卦 看相”,麻布上油迹斑斑,也不知道用了多少年。
原来是个算命先生。
这个年代竟然还有算命先生?太启好奇心大起,问老爷子:“算命多少钱?”
“贵人是看相,还是算卦?看相主命,算卦卜事。”
太启说:“那我看相吧。”
老爷子伸开手指,比了个五。
太启摸了一下口袋,他没带现金。
听到太启掏口袋的声音,老爷子从怀里摸出一张过了塑的卡片。
“来,贵人扫码。”
太启付了50。
“有零则圆满,双零圆圆满满。”
太启:?
500吗,有点贵啊,他坐公交才一块八。
太启又付了450,在老爷子面前半蹲下来。
“手相和骨相?”
“贵人多识,我这招子没了好多年了,摸骨为主,识纹为辅助。”
太启卷起袖子,伸出左手。
他左手上是一块腕表,和虞渊的是一对。
那老爷子先把腕表摸了一圈,太启咳了一声,才从腕骨开始,细细摩挲着太启的指骨和掌纹,一边摸一边啧啧。
“大富大贵啊。”老爷子来回摸了两遍,又重复了一次,“大富大贵啊。”
太启问;“就这?”
这不是摸表就能摸出来的吗?
“当然不是,不过我担心说出来,贵人心忧。”
太启说:“你说,我心态稳。”
他纯属是来找乐子的,不管真的假的,不可能有人能勘破他的命运,他和天道同岁,命运即是天机。
“那我说啦。”
太启说:“你说。”
老爷子问:“结婚了吗?”
太启说:“结了,两个月前结的。”
“那不就是了,贵人一身富贵,就是情路坎坷啊。”
老爷子又比了个三。
太启问;“我老公有小三?”
那不是正好吗?
老爷子说:“我说的是三百。”
太启又付了钱。
老爷子的手又摸向太启那块表:“好表配好骨相,可惜啊,这表注定只能一只,配不了双。”
这云里雾里的,太启也听不懂:“什么意思,你直说吧,我听不太懂。”
老爷子又比了个三。
太启又付了三百块钱。
“哎呀,贵人意会了,我的意思是说,你这骨相,是寡妇的骨相,而且是当三次寡妇——”
这都什么胡言乱语。
太启把手机拿出来,打开收款码;“我知道了,我弄错了,你把钱退给我吧。”
“贵人不想听破解之法。”
太启看时间,快要到仪式了,问道:“什么破解法?”
看样子这钱也要不回来了,太启打算速战速决。
“破解法就是——”
凭空突然出现一只手,把太启的手从老爷子手里夺回来。
“老爷子,之前您在虞王陵附近打着虞姓子弟的名义招摇撞骗就算了,今天祭祖,您还想着来忽悠我爱人?”
那老爷子抬头一看,竟然是虞渊,脸色马上就变了,他用麻布把鸟笼一卷,拾起板凳就往广场外冲。
这灵活的腿脚哪里像个瞎子,就连路上的水坑都能精准跳过。
“你还信这些。”虞渊搓了搓太启的手,“别信那老头的话,附近有名的骗子,专坑你们。”
太启说:“我不信啊,我只是有点无聊。”
“无聊就来算命。”虞渊有点好笑,“难怪在网上算我和赵天端的星盘。”
“真的有点无聊,这仪式前的准备也太长了吧。”
“要准备八宝三牲,还要接待亲戚登记族谱,已经很赶时间了。”虞渊牵着太启的手,两人朝虞王陵门口走去,“差不多准备开始了。”
“嗯。”
到了祖庙前,各家宗亲已经入座了,司仪是虞渊一个外侄,播音系出身,仪表堂堂,大方从容。
太启在祖庙前第一排座位的中间坐下来,隔着他不远坐的就是云婆婆,前几排都是直系的长辈,太启都打过照面。
再前面是几座香案,上面摆放着瓜果三牲,等会儿要抬进去敬奉先祖。
太启只当是看热闹,坐了一会儿,就发现这热闹看得实在是无聊。
奏乐,读祭文,请祖先,供祭品,然后才从直系后人开始,向先祖祭拜。
沾了虞渊的光,家里几个德高望重的长辈祭拜过后,便是轮到他们了。
家主祭拜和其他宗亲不同,是需要有长辈陪伴的,意为向祖宗提携后人,太启和虞渊进去时,云婆婆和几位太爷姑婆,就站在一边,等着虞渊和太启上香。
虞渊净了手,从香盒里抽出六柱,分了太启三柱,两人一起去点了香,又走到牌位前。
一阵风忽然从窗户外吹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