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脑子抽搐(第2/2页)

时聆道:“我觉得你说的有道理,就派你替我跟他谈个两三天,看他喜欢黏得太紧的还是张弛有度的。”

张觉不忘当初的厨房惊魂,夺回自己的棒球帽扣上,受不了了:“你脑子抽搐?”

对面夏揽和陈敢心凑在一起勾好菜,招手喊服务生过来下单,听见了一耳朵:“谁脑子抽搐?”

“听错了吧,我说老子收入,等将来老子收入月万,必请在座各位吃上五星级。”张觉举起奶茶,“送君千里,终须一别,揽子,敢心,我和聆儿敬你们!”

陈敢心说:“才刚聚上呢,下周五再别!”

说归说,今天估计是开学前的最后一聚,四杯奶茶在桌上相碰,恍惚比酒杯轻碰更响亮。

印象中这即将是他们分别得最远最久的一次,夏揽虽继续与陈敢心比目连枝,但也舍不下这边的哥们,黄昏散场坚持要把几人都送到家。

按路线先经过赋月山庄,路上时聆给周十五发消息,让他不用来接。

张觉占着后座一侧,以为他又在跟商行箴汇报行程,抖着腿不时撞一下时聆的膝盖:“时聆儿,你别不听劝。”

这时手机振动两下,一声来自周十五的回应,一声来自商行箴的消息。

时聆忙切到另一个聊天界面,商行箴回复得并不敷衍:乖,刚着陆,七点半回到家,给宝宝带了礼物。

做爱时商行箴常在他耳根啄下这个称呼,但时聆想象不出对方在人来人往中看似正颜厉色实则目露温柔地敲下这两个字,打算下次跟着商行箴去会议室,在中场讨论环节让他复刻一次。

天边泛起金红,车子泊在赋月山庄门外的道边,夏揽扭过头:“聆儿,代我向叔叔问好,有空了我还过来蹭他的车头拍照。”

陈敢心也依依不舍:“时聆,代我向叔叔问好,有空了我还过来抱他的花回家。”

张觉搜刮告别语,但实在不惦记商行箴的什么,于是自作聪明:“聆儿,去年的生日礼物你若是喜欢,今年我依然送你。”

嘭,时聆甩上了车门。

目送一抹银灰调头融入暮色中,时聆站得脚心微麻,回身正要往前走,抬眼刹那陡然撞见不知何时停在几米开外的同色轿车。

主驾车门一开,一只蹭了灰的皮鞋踩实地面,齐文朗的露面印证了商行箴连日来的猜度和顾虑。

眼下方位正好是上次时聆把齐文朗撂倒的那一处,咖啡渍早在几场夏雨中冲刷得一干二净,时聆同样不愿自己和齐家的人再横生多余瓜葛,撇过眼拾步朝赋月山庄门口的方向走去。

身后脚步急急,手腕一紧,时聆骇然转身,齐文朗却“咚”的一下跪在他面前,眼中再无曾经面对他时的轻蔑。

从小到大,时聆与齐文朗对视总要抬起目光,这次他成为了俯视的那一方。

时聆抽回手:“你有病?”

这些天齐文朗度过了人生中最暗无天日的一段日子。

房产被拍卖、家门被淋红油、公司大楼的玻璃门被砸得粉碎,连特地停在临街的车子也被恶意砸毁。

齐文朗的二叔被囚禁毒打,许屏受到了人身威胁,报了警却没等来后续,齐文朗四处躲避追踪,深夜惶惶无法安眠。

收钱的屠夫听不进哀求,齐文朗只能丢弃颜面求一个当年最看不起的人,脏话不敢蹦,语气不敢傲:“时聆,程信那帮人真不能这样下去了,你帮帮我,帮我求商董让程慕朝空半小时出来跟我谈几句行吗?”

时聆捂住别在包上的狮头胸针:“他从来不会让我求他任何事。”

齐文朗忙改口:“我求,是我求他!”

“行啊,商董贵人事忙,求他不付出点代价怎么算有诚意?”时聆不着痕迹地摘下胸针。

在齐文朗茫然回想手中还握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时,时聆猛然碾住他按在地面的左掌,眸中凶光闪动,手起手落,狮眼的红碧玺在指缝间恰如落日余晖。

齐文朗厉声惨叫,时聆一步退后,冷眼看向针尖在对方小臂划出来的深深一道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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