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准备县试(第5/5页)

齐鸢对最后那位没有印象,因此扫了一眼,只跟前面三人作揖见礼。

王密一路叫着跑过来:“齐二!你这两天去哪儿了?叫我们几个好找!昨天迟兄要摆酒设宴庆祝你病愈呢,结果派人去你家接你,门子非说你不在。是不是你家人不让你跟我们玩了啊!”

齐鸢失笑:“没有这事,我昨天的确不在家。”

王密倒也不追问他去哪儿了,只拍着胸口道:“那就好,我还当你真要去读书,跟那帮酸腐秀才们混了呢。”

说完才瞅见齐鸢身后的正是扬州城最厉害的孙大秀才,当即脸上一热,讪笑了两声。

他们这帮顽童虽然嘴上瞧不起酸秀才,但真跟对方比起来到底气短一截,谁让当官的都得是读书人呢。人家那些人平时也瞧不起他们。

迟雪庄和崔子明走的慢了些,也过来跟齐鸢见礼,问了两句好。

齐鸢虽不习惯跟顽童们相处,但他听小厮们说过,这几人对原身一直十分照顾,要不然按照后者漫天花钱的做派,早不知道被人坑蒙多少次了。因此,他对这几人也格外看重,认真解释道:“我以后的确要多用些功夫读书,但也不耽误跟你们玩,大家有事就派人去齐府找我便可。”

迟雪庄倒是十分支持,含笑道:“如此也好,这两年你先准备县试,等考过了,就可以跟我一起参加府试了。我们也做个同年。”

他是已经中过县试的,言下之意,竟然要干等上两三年,等着齐鸢一起府试。

齐鸢对此有些意外,正要说话,就见迟雪庄冲他使了个眼色。

俩人单独走到一旁,迟雪庄道:“齐二,周嵘这两天一直想找你,但是怕你发脾气,所以托我来问问……”

齐鸢心里“突”的一跳,看了眼远处面色尴尬,进退两难的年轻人,心道原来他就是周嵘?府同知的小儿子?

他们这群小伙伴里,唯有周嵘是官家子弟。齐鸢刚醒来时借着对方的名号打过掩护,但同样,他也清楚地记得,传言说原身遇害当天正是周嵘设宴。

虽然他觉得害死原身的凶手可能另有其人,但要说周嵘对此毫不知情,那也不太可能。

齐鸢的心里微微一沉,脸色便冷冰冰起来。

迟雪庄看他表情,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想了想道:“你要是不想理他那就算了。不过我听我父亲说,周大人似乎走通了门路,今年大约能生京官,虽然以后咱跟京城的人不会有牵扯,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要是非跟着,你就当没看见,别惹得他恼羞成怒了记恨你。”

齐鸢听到京官俩字眉头一跳,但随即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他不希望任何人将齐家跟忠远伯府联系到一块。京城的事情,自己只能秘密查探。

不过迟雪庄倒是掏心掏肺地对他好,连这种事都要替他分析明白,齐鸢感激地点了点头:“是,多些迟兄提醒。他要做什么随便他便是。”

迟雪庄点点头,又过去跟周嵘说话。

齐鸢心里还惦记张如绪,问王密有没有驴车可用。王密家是大盐商,作风十分阔气,当即让小厮从街上弄来了三辆阔大的马车,一行人纷纷上车。

齐鸢原本跟孙辂一车的,愣是被王密死皮赖脸地给换走了。

于是齐鸢跟王密一车,迟雪庄跟周嵘紧跟其后,孙辂则跟崔子明在第三辆。王密的小厮被他赶去了车外坐着,他则跟小跟班儿一样将最近的事情统统拿出来说,什么赵家的狗下崽了,钱家的鸡不下蛋了,也要告诉齐鸢知道。

齐鸢简直哭笑不得,又不好嫌他聒噪,只得耐心听着。

等说到张如绪时候,王密竟也直嚷嚷:“张秀才被打了?我知道啊!不就是昨晚的事情吗?”

齐鸢“啊”了一声,有些意外:“昨晚我……我张师兄不是去玲珑山了吗?”

“你也知道他去玲珑山啊?”王密“嘿”道,“就是下山后的事儿。你也知道,那玲珑山不是一般人能去的,张秀才昨天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竟然能上山馆吃饭!嘿,这等好事,他自然告诉了严姑娘。严姑娘就在船上等他,后来张秀才下山,说是带了山上的神思酒下来,要跟严姑娘喝酒呢,结果看到曾奎轻薄严姑娘,这不就打起来了吗?曾奎人多,喝了酒下手又狠……反正我听说昨天张秀才都爬不起来了!”

齐鸢听得云里雾里,等缕清前后关系后,只觉血液倒冲脑门,气愤道:“姓曾的闹市中轻薄人家姑娘,竟没人管的吗?更何况张师兄还有功名在身,他们也敢打?!”

王密习惯性地点头,点着点着觉得不对,疑惑地看着齐鸢:“轻薄姑娘?”

他觉得这词儿有些新鲜,一时间又不知道怎么说,支支吾吾道:“严姑娘那……那……轻薄严姑娘……也没人管吧。谁管花船上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