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第2/3页)

“浪浪,我们…去哪啊?”她轻声问。

岑浪侧眸瞥她一眼,很快收回注视,懒声懒气地拖着腔戏谑:“怕了?”

“怎么会。”时眉这时候反倒不肯示弱了,确实嘴硬,但也会拿捏两句,

“你这么宝贝我,我没理由害怕的。”

“真不怕?”岑浪痞痞挑唇,打了方向盘进入匝道,驶离高速时不咸不淡地告诉她,

“毕竟你不太乖,所以今晚,我没打算宝贝你。”

他有点冷淡,

时眉却根本没在怕,

反而……

“怦”地一下,好似有绵融融的东西在她心里极速猛烈地炸开,炸裂出亿万根甘甜沁水的隐形线,蜜巢抽丝般绞酥她的心,昏昏沉沉,缠缠绕绕,仿若一场高亢的暴动。

反而在期待他的不温柔。

车下了高速,

她的脑子还在上高速。

车子最终停泊在海边。

凌晨四点,天色尚在酣睡,浪卷翻腾暗涌,早潮酝酿在即。

车内过分阒寂,静得甚至让人感到有些耳鸣。岑浪出奇地缄默,他什么都没做,没有任何时眉一路遐想的旖旎行为。

他不会……

不会真的就是单纯来看日出吧。

天快亮了,时眉快要等不及了。当她想要岑浪做些什么,那么她表达的方式便绝对放肆,饱满又丰富,盛大而充沛。

只要她想,

她就绝不委屈自己,

她就一定会这么做。

因此她率先撕碎静默,清了清声音,没有歪头看向旁边的男人,只是告诉他:

“岑浪,我昨晚做了个梦。”

有些熟悉的台词。

岑浪不回应,懒恹靠坐,只无声移眸睨向她,淡垂着眼皮,很快等来她的下文。

她说:“我梦见我怀孕了。”

岑浪是在这一刻眼色微滞,肩脊僵顿,心腔没由来狠狠悸抖了下,如惊雷弹炸。

他略微坐直身体。

而对比岑浪的反应,时眉的语气却格外平稳,就像在陈述客观存在的法律条令,藏匿的情绪让人无从捉摸。

“然后,我还梦到……”

这句话明显与上句不同,故意般拖长尾调,她偏过头,慢慢露出笑容。

下一瞬,时眉穿过中控区跨坐到他身上,双手勾缠他的肩颈,稍稍俯身,凑得很近,温热柔软的唇几乎贴触上他的耳骨,

“我还梦到,我涨、奶了。”

有意咬紧的两个字,敷着暧昧不清,以一种黏稠含糊的气音悄然送入他的听觉神经,充斥密不可拆的虚迷感。

岑浪掀抬眼睫,眸底邃漆阴郁似黯黑无度的沼泽渊底,探不到边际,默不吭声地紧紧注视着她,呼吸无可避免地渐然变沉。

时眉还没结束。

还在不知死活地继续后话。

“你说,你可以帮我。”

舌尖似无意般滑过他的耳垂,她笑得梨涡风情,不遗余力地向他演示:“就像这样。”

声落,她张嘴咬住,齿尖轻力蹭磨了下,感受到岑浪的明显变化后,闷闷浅浅地戏笑两声,而后微微松开他的耳肉,取而代之的是唇瓣含夹,舌尖撩拨过后——

用力一嘬。

发出靡滟尖锐的“啵”声细响,她松唇,圆润诱红的耳肉从她唇瓣脱落出来。

岑浪眼皮一跳,咬紧牙,鼻腔灌满女人湿漉酸甜的乌梅香,让他顿时嗓子发涩,心乱意燥的某个瞬时,血液剧烈积涌蹿下去,额角青筋暴起,他低低重喘了一声。

时眉轻轻笑起来,稀微挪动了下,声音软水欲滴般带着钩,钩扯他的神经,问:

“你要不要,提前熟练一下?”

岑浪低睫,扫了眼她的饱满。

时眉垂眸,扫了眼他的薄唇。

两人同一刻拉起视线,四目交触的那秒,岑浪忍无可忍地双手掐住她的腰,托高她身体的下一瞬狠狠亲吻她。

时眉居然在这种时候想要躲避他的吻,无论欲擒故纵或是什么,总之她没什么力气的推阻成为这场舌吻最有力的助燃剂。

他唇舌紧密缠绞她,力道疯狂,比这之前任何一次的亲吻都要狠戾,舌尖抵着她的口腔上颚,快速向后滑去,反复舐弄后面的一点嫩凉软肉,时眉登时发出哀叫。

她就在窒息的边缘战栗,

嘴唇被他亲得滚烫发疼,上颚软肉又被他虚假温柔的触碰撩得麻痒,

双重交织的反差挑起无比极限的失守感,太激切,太疯,太罪恶。

霹雷横亘云海骤然轰炸之际——

时眉被他亲哭了。

岑浪总算好心停下来,屈蜷指骨挑走她眼尾靡红的泪珠,眼神颓恹,嗓线嘶哑得近乎失真,提醒她说:“外面下雨了。”

暴雨酣畅淋漓地瀑落。

时眉微微缓喘平息,咬紧下唇,在他怀里不太敢动,没头没脑地接了句:

“嗯,玻璃湿了。”

岑浪眯起眼,狼一样的视线投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