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原是我想岔了(第2/3页)

“原先我只教你自珍自重,却没给你保护自己的本事,是我的疏忽。”

黛玉道:“哥哥为我之心,我岂能不知,我学便是,更何况,管它什么兵法谋略,只要是书上有的,于我何难?”

林宥就欢喜她这样娇蛮自傲,又同她说了几句才离去。

今儿李青河当值,像个萎靡的鹌鹑似的杵在正院门口。

林宥见了忍不住给了他一脚:“摆这个鬼样子给谁看呢?”

“自然是给您的。您都罚我了,我再不拿出个伤心欲绝的样子,让您看到我的心疼,回头您再罚我咋办?”

说着还使劲眨了几下眼睛,试图来点鳄鱼的眼泪,但是啥也没眨出来。

林宥仔细的打量了他一眼:“上个月赏你的玉坠呢?”

李青河是个喜新厌旧的人,每次林宥赏了新的玉坠,玉发带之类的,他都第一时间换上,可现在那个新玉坠不见了。

“当,当了…”

林宥一脸稀奇:“李青河你至于吗?我包吃包住,就罚了你三个月的月例,你就迫不及待去当玉坠?”

“说!你是不是学人家包花魁了?”

林宥站在门口,大有你不说我就把你拖出去五十军棍的架势。

李青河疯狂摇头:“怎么可能!我可是正经人家的公子,来日要娇妻美妾,子女成群的!怎么能沾惹那种地方!”

“那就是你爹又纳了妾?要你出钱填补?”

“他想得美!”

林宥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转身回屋不再问了。

这倒更让李青河胆战心惊了。

他磨磨蹭蹭跟进去站着,心里划算着自己能吃多少军棍不吭声。

三十?最多了吧?五十!五十我就招了!命最重要啊!

但是林宥什么也没问,他转身去书房理事去了。

其实他也没什么大事,如今身上无职,不过是看看来往信件,朝廷邸报之类的。

书桌上有新来的几封信件,应当是刚摆上不久的。

其中一封特别特别厚且大封,看署名林宥有些咂舌。

虽说有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种说法,可陈逸这家伙也不用给我写这么厚的信吧?这是把分开后的每一天每一顿吃了什么饭都写上了?

林宥有些嫌弃的打开,第一页笔迹潦乱的只有一行字:谁能想到罚跪祠堂的时候我还能写字?

林宥把后面的信纸大概看了看,不由得笑了,确实想不到啊,这家伙竟然抄了他家的开府礼单给他!

庆国公是多少年来新封的唯一国公,圣上也是赐了扩充祖宅,上月重新开府,也得了圣上赐的牌匾等,不同于林宥守孝不得宴请,那边圣上可是赐了宴席的,故而世家纷纷携礼前往。

陈逸是庆国公的嫡次子,当年跟着从军,如今回来也封了个四品将军,在军营数年,同林宥关系极好,两人年纪相仿,又都调皮捣蛋,初时让庆国公很是伤神。

他定是觉得林宥如今自立门户,来往送礼不知轻重,故而抄了家里的部分礼单给他参考。

林宥拿起笔回信:如此心意无以为报,恐君祠堂孤单饥饿,故而将别后所用膳食之清单奉上,聊表心意。

“李青河,让人去内厨房,把我这几个月用的膳食的菜名写下来,可以多加但不可少了!”

李青河对这种奇葩的要求已经见怪不怪了,赶紧退下找人办事去。

自己绕了一圈又回来候着了。

林宥又拆了剩下的信件,都是军营好友的问候,他一一回复了,也不着急送去,就这么坐着有一眼没一眼的扫着李青河。

李青河拿出扎马步的童子功,站在那里,纹丝不动。

这么几个眼神我就招了是不是太没骨气?至少也得打我五十军棍我再招吧?

“青河啊…”

“你去跟陈嬷嬷说,找出一副好的棋盘给姑娘送去,我过几日要教她下棋了。”

“是。”

“青河啊…”

“你再让陈嬷嬷顺便找点棋谱先给姑娘,让她先自己琢磨着。”

“是。”

“青河啊…”

“库里的棋谱都是名本,姑娘现在还用不着,还是打发小厮出去买几本吧。”

“是!”

“青河啊…”

“园子最东角是不是有块独立的空地?给我改成演武场吧。”

“是!”

“青河啊…”

“边关过来的船走到半路了吧?你有没有去信问问,一路可安好?有没有不长眼的江湖草莽想打劫?”

“是!侯爷,我们的船跟着皇家的船,御林军压阵,哪里有人敢打劫?”

“青河啊…”

“那太可惜了,我还真想知道打劫的都怎么说开场白呢?此山是我开?不对啊,应该说此运河是我修?”

“青河啊…”

“哈哈,那就太搞笑了,打劫的敢这么说,还得治他一个大不敬之罪。”

李青河忍的脸都快变形了,你说话就说话,怎么总要先拉长了那种我看透你了但我就是逗你玩的音调叫青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