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物种崩坏(11)(第3/3页)
说白了就是政界高层通病,有事不会直说,而是春风化雨地给你个警告,让你吃闷亏,再摔疼了长记性。
刚在电话里云淡风轻的几句话,乍一听像对后辈谆谆教导,话里话外的意思却是——如果他坐不好这个位置,大可以让领导班子换换水。
该洗牌洗牌,该撸掉撸掉。
新传这行不养闲人。
顾兆兴后知后觉地出了一背冷汗,犹疑不定地问:“那乔鸿……”
“乔鸿什么乔鸿,都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还管那么多干嘛?!让那蠢货收拾收拾滚蛋!他爸那边你看着办,你惹的烂摊子你自己收拾!”
总编从未发过那么大火气,顾兆兴明白是他这回是真惹了麻烦,一句废话也不再多说,连连应声。
转身要走,又被叫住。
“等一下。”
总编吼得嗓子冒烟,端起青瓷小杯喝两口茶压压怒火,道,“你们部门那个实习生,叫什么稚的,把人给我看好了,明天转正。绩效奖金尽量都往她那边加,能供着就供着。”
这种开后门给小灶的套路,顾兆兴摸地比谁都清楚,听到这回过劲儿来,试探着问:“她跟谢家有关系?”
“你管人有没有关系!”总编把茶杯砰地放上桌面,没好气,“能让谢家嫡孙那么护着,交情肯定不浅,把她留下来对《时新》没坏处。”
“……哦。”顾兆兴磨磨蹭蹭着不肯走,欲言又止,想说不敢说。
总编看见他就气不打一处来:“还杵这儿干什么?让我请你走?!”
“……不是。”
顾兆兴纠结半天,干脆一咬牙全交代了,“您下楼送谢老先生上车那会儿,岑稚已经递交完申请。”
“离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