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怜悯(第2/2页)
“你留在这。”司韶令却斩钉截铁地回绝他。
当然,随着江恶剑最后一句话中的“坤奴”二字出口,司韶令脸上神情也明显一动。
像是猛然明白过来,以江恶剑的头脑,至少早该意识到他们之间的关系非同寻常,却始终没有问过他,原来是把自己当成了这半年来在北州屡见不鲜的“坤奴”。
虽乍一听来荒唐,但是——
司韶令并不急着立刻澄清。
“既然知道自己是坤奴,为什么敢称我为夫人?”他又扯动手中牵引,居高临下问道。
江恶剑忙不迭道:“我说了,你和我梦里的夫人一模一样,再说,你夫人都死了——”
大抵察觉自己语气过于幸灾乐祸,江恶剑话头一转:“你现今一个鳏夫,我是你的坤奴,就谁也不要嫌谁了。”
“你我联手在青邺早日探出消息,还能不时爽上一把,岂不快活?”
“……”听出他仍一心欲跟随他,司韶令没有接下去。
而是又看他片刻,垂眸将他不老实的两手悉数压过头顶,以颈上的长长细带捆绑至身后树干。
“别乱动,”司韶令道,“带子若下滑,奖赏便没了。”
“奖赏?”正不明所以挣扎的江恶剑一听又来了精神,“为什么?”
“因为你贪、淫、恶。”
“……”江恶剑哑然。
而赤红的细带实际仅能缠绕树干一圈有余,奈何司韶令绑得过高,又连接他的颈圈,他稍微一动,脖子上便会勒紧。
尤其又不能让带子下滑,他生怕“奖赏”没了,不仅不敢乱动,更需踮脚向上,以防他一个松懈,让带子脱落下来。
“这奖赏只能回你的宫帐内再看。”
听司韶令又低沉说道,尽管好奇,江恶剑仍眉头一皱:“你还是不肯让我和你——”
“你不想要的话,我现在便走。”
“要……”
江恶剑忙道。
于是下一刻,江恶剑只觉眼前一暗,双目竟被司韶令一掌紧覆。
他最后看到的,则是那已然背身于他们的敕风堂鬼使,在他们二人这愈发怪异举动间,极为自觉的退避。
先前司韶令以厌云镖差点将他毁容的时候,都没见他逃得这么快。
却也来不及再想些乱七八糟,江恶剑正在黑暗中凝神细听,只听到司韶令另一手似从怀里摸出什么,发出轻微的布料擦响。
由于视线受阻,他全部注意都集中于耳际,以至于司韶令陡然揭开那东西的盖子时,发出突兀的响声,吓得他心上一悬。
紧接着,像有薄薄纸张被极快地卷起,江恶剑正蓦地有些猜测,又听他已将那卷妥的纸张小心按入打开的东西内。
虽仅以一手,但前后也不出一会儿功夫,便听盖子轻声落回原处。
“是……画?”
被他放进了卷筒?
想到发情时最煎熬的几刻,江恶剑不免又一阵口干舌燥,双目眨动,眼睫扫在司韶令紧覆着他的冰凉掌心,也没能让逐渐发烫的耳根凉快些许。
他强行转移注意,才疑惑又问:“你那时候画的是什么?”
“……”司韶令却并未回答。
只稍微停顿,在江恶剑莫名越来越紧张的呼吸间,以手中卷筒轻敲了他的大腿,道:“放松。”
此话一出,江恶剑却瞬时涌上一阵兴奋。
“夫人?”脱口低唤着,江恶剑咧嘴乐了乐,“想在这?”
自然听出他的意有所指,但司韶令再一次没了声音。
而眼前什么也看不见,江恶剑却好像依然能感受到司韶令对他的凝视,饱含着摄他心魂的深挚。
与他梦里心跳意外的重合。
“那就别光顾着看了,还是抓紧——”
结果等不及催促的话才一说出,江恶剑忽然头皮一麻。
不敢置信地又仔细体会,才终于确定了,司韶令竟就攥着手中那藏画的冷木卷筒,直探入他亵裤里面。
“夫,夫人……”
冷硬的触感自他腰际缓慢向后,像一叶摸索前行的孤舟,载着他发颤的思绪,开口间,嗓音沙哑了许多。
“不想要的话,我可以收走。”
股间毛骨悚然的行进倏然停滞,起了层薄汗的额前传来司韶令的低语。
江恶剑又不舍道:“要,要……”
那是司韶令亲手以血所画,不论画上是什么,于他都是珍宝。
(此处省略315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