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疯子(第2/2页)
凶狠咬上他颈后无人胆敢光顾的天乾信引。
“……”
一霎时迸飞的梅花冽香无疑让江恶剑心下一颤,天乾最强鸷的攻势也顷刻渗透于屋内每一缕乳酒气息,与之交缠,将其吞噬。
司韶令一直没有释放信香压制他,便是心知即使如此也阻止不了他。
确实,江恶剑身为一个地坤,胆敢不知死活般噬咬天乾信引,宁可像眼下一般全身心皆被过于厉烈的信香反噬——那是不亚于五脏俱焚的痛苦,仍不肯立刻松口,更别说区区释放信香压制了。
江恶剑幻想的,自然是让司韶令的信引里,也充斥自己的味道。
就像一条觊觎主子的疯狗,强行在主子身上留下独一无二的印记,宣示自己的独有主权。
疯狂,满足。
而忍着剧痛又贪婪吮咬间,让江恶剑终于舍得停顿的,却是自司韶令喉间破天荒发出的一声闷吟。
极轻,但竟一刹那,与很久以前的一幕梦境倏然重叠。
不对。
那声闷吟真真切切,昭示着曾几何时,江恶剑也像现在一样,将司韶令压在身下肆意妄为。
——继续亲我,但不许再咬。再敢乱咬,拔了你的虎牙。
司韶令满头乌发披落,遮住微挑的眉眼,半拢红衣,以白皙长腿抵住他下颚的命令,陡然清晰地重现于脑海。
让江恶剑后知后觉,胸腔振颤地终于意识到。
那并不是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