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终章(一)(第3/6页)

彼时,从里头忽来了一人,来人正是祈年,他一身铠甲加身,颇显威严。

里头将士见来人,忙上前去迎,好似瞧见了靠山一般。

“将军,太子殿下他……”

话应还未落一下,便见祈年眸光一射向他,里头威慑颇多,立时叫那官兵闭上了嘴。

徐顾白眯眯眼睛,懒得与他废话:“祁将军,孤怎不知,这后宫是你祁家的。”

祈年并未多言,只是闪身到一侧恭敬道:“殿下进去吧。”

徐顾白冷哼一声,便掀起衣袍朝着后宫奔去。

齐诵跟在身后,与祈年多就是一眼,才缓缓离去。

皇帝自病倒,便一直住在皇后的坤宁宫,徐顾白到时已被禁军重重围住。

徐顾白一眼便瞧见了站在石阶上的祈温玉,身侧还站着齐甫。

禁军面朝着坤宁宫跪着。

徐顾白心咯噔一下,方才那钟声他亦听到了,再看眼前这景象,他咬牙切齿,握着剑柄的手,都在发颤。

此刻也顾不得其他,徐顾白抬脚便往里头去。

跟在祈年身后的齐甫瞧见了齐诵,嘴角微微抿起,可见生气。

“滚开!”

徐顾白怒斥,祁温玉脸上笑盈盈的,对着他道:“殿下,您来迟了,圣上已驾崩先仙去了。

徐顾白脸色难看,拿着剑便抵在了祁温玉脖颈,岂料这刀剑一架上,身后禁军竟统统起身,皆拿着刀剑对向了徐顾白。

齐诵忙闪身挡在了徐顾白跟前。

徐顾白看向拔刀相向的禁军,眯了眯眼眸:“祈温玉,你谋反!”

祈温玉耸了耸肩头,一副无甚所谓模样:“殿下看错了,是禁卫军要护臣,民心所向罢了,臣可从未说过甚!做过甚!”

他之野心,已然不再遮掩。

徐顾白攥了攥拳头:“你!”

却见祈温玉猛然一震,一脸冤屈高声道:“殿下,你这是作甚!臣不过查到些实情,你为护下盛白两家莫不是要杀臣灭口!”

话应一落,又听身后齐甫道:“殿下,你如此不辨是非,也不怕伤了满朝忠臣的心吗!”

徐顾白察觉不对,一回头果见身后几个大臣往这边赶来,徐顾白面色发冷:“你们倒是会作戏!”

祁温玉微微垂下脑袋,遮挡住来人瞧见的视线,用只有两人听见的声音轻声开口道:“殿下,大势已去,你该识时务些!你多少想着些里头的皇后娘娘吧。”

果不其然,身后朝臣见状皆面面相觑,其中不乏一些拱火之人,见状不免高呼到:“祁家满门皆是忠烈,为君为国甘倒涂地,更莫要说祁将军在外拼杀抛头颅洒热血拼下诸多功绩了!殿下如此,岂不是卸磨杀驴?如何,朝臣便不是人了?这虽是天子脚下,但圣上圣明,惯来体察民心,从未捂过诸位大臣的嘴,殿下这还未即位,便要清杀忠臣?”

话音一落,身后又有一年迈老臣开口道:“殿下,你轻信盛白两家已然铸成大错,眼下圣上刚去,你如何这般急不可待,殿下,你如此如何能委以大任啊!”

徐顾白闻声冷然一笑,看向那人问到;“如何?莫阁老这意思,是要罢黜孤?”

话音一落,场上众人神色皆是各异,谁也没敢开这个口 ,祁温玉却是眼里生过几分欣喜,他全然没想到徐顾白会自己提,他正愁如何名正言顺引出这事,如此倒是正中他下怀了。

齐甫却是微微蹙了蹙眉头,默然走到齐诵身侧,抓了拽他的衣袖道:“逆子,如今你还看不见势头吗?还不幡然悔悟!你就站在为父身侧,待事后我定求祁大人宽恕于你。你莫跟着拱火了!”

齐诵闻声只是淡漠的看向齐甫,抿唇道;“父亲,你觉得自己赢定了?”

齐甫张唇道:“你难道瞧不出眼下的局势吗!你还等什么!倒不如此刻站出告发徐顾白谋害圣上一事,有你揭发,想来更有说服力,也算是你将功折罪了,待事成之后,为父也好替你求情。”

原是打的这个主意,齐诵眼眸有些深,瞧不出喜怒,只是冷冷看了他一眼:“父亲,你还是......”

只是话道嘴边又停下,意味深长的看着他,齐甫见状有些按不喜怒气,他虽不缺儿子,但齐诵是他唯一嫡子......他自不想往后后继无人,只他劝服道现在,齐诵都是一副无所谓模样,他狠了很心道,只是冷哼一声,便甩袖不在管他。

如此忤逆竖子,不要也罢!嫡子,但凡他想要,总归是不难的。

彼时皇后听见外头动静,忙要走出殿外,见徐顾白杯重大臣逼迫,心中钝痛。

上前便将徐顾白护在身后,指着在场大臣道:“圣上刚去!诸位是要逼死我们母子二人吗!”

徐顾白拉着皇后的手,一言不发,身子略侧了侧,将她护在了身后。

几个阁老闻声皆不敢言语,他们从未起过胁迫储君退位的心思,只是,他们看了眼徐顾白,已然不觉得徐顾白可堪大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