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第2/3页)

当今的这位不同于先帝,向来勤政克己,不耽于美色,洁身自好的像一张白纸,白到女史都不忍心往上添一两笔白日宣淫的荒唐墨点。

崔阮浩白了女史一眼:“照实记,万一娘娘要是有了孕,就得翻找彤史,在这事上含糊,你是跟娘娘有仇么?”

吓得女史一哆嗦,险些把笔扔了。

她颤颤地贴靠近茜纱窗……

里面粗喘混着呻|吟低泣幽幽传出,是香艳的混乱。

宁娆被折腾的凄惨,好容易趁江璃不备从他的魔爪挣脱出来,顺着墙往里侧躲,乍一抬头,见茜纱上缭绕着人影,吓得惊呼一声。

“景桓,有人偷看!”

江璃自然知道这种事彤史上是要记的,从前的宁娆亦都习以为常了,便也没拿着当回事,抬手掐住宁娆的腰把她往自己身下拖。

谁知宁娆怎么也不肯了。

“有人!你没听见吗?你怎么一干这事就什么都不管了?!”

她执拗地抓着床缘的乌雕木不放。

江璃看她一眼,松开了手,光着膀子探出身来,随意拿起一只甜白釉瓷瓶扔向茜纱窗。

“再看朕挖你眼睛。”

瓷瓶的碎裂声伴着皇帝陛下的怒喝声一齐袭来。

女史吓得连连后退,险些从石阶上滚下去。

她委屈地抱着彤史回来,嗫嚅:“大黄门……”

崔阮浩冲她摆摆手:“得了,你记个大概齐就成。”

女史攥着彤笔,泪眼汪汪:“怎么大概齐?时辰怎么记?”

崔阮浩扬了扬拂尘:“等着吧,什么时候陛下让送热水你就什么时候记。”

……

原本阳光炽盛,万里无云,谁知过了中午天骤然阴沉了下来,雨水如丝顺着屋檐落下,织成了一张密密的网。

天光隐在雨幕之后,迟暮愈加垂暗。

崔阮浩站在檐下,听着里面不时传出来的响动,起先还能听见皇后的低吟,越往后只剩陛下的声音了。

这好几个月的,可憋坏了吧……崔阮浩大不敬的腹诽。

他掸了掸衣衫,内侍上来低声问:“到晚膳时辰了,是不是传膳……”

这么些个不长眼的,陛下正在里面“吃着”呢,谁敢进去?白了一眼,正要让他滚,里面叫人了。

“崔阮浩……”

他立马躬身而入,见江璃潦草在外套了件软缎衫,连衣带都没系,轻飘飘的坠下来。

“传热水,把这糕饼拿出去热一热。”

崔阮浩躬身拾起今早江璃精心备下的黑漆檀木食盒,目不斜视地出去了。

热水送进来,人都退出去,江璃才掀开幔帐从榻上抱起了软绵绵、昏昏欲睡的宁娆,将她塞进了浴桶,宁娆迷糊糊顺着浴桶往下滑,水漫过鼻翼,呛了一下,直咳嗽。

正背着她拿锦帕的江璃忙回过身来把她捞出来。

咳嗽了一阵儿,缓过气来的宁娆含怨带嗔地睨了江璃一眼,气鼓鼓地把胳膊搭在浴桶边缘上。

太过分了!

她再也不相信江璃说的话!

从起初她承受不住了,他就哄她:

“阿娆,快好了,再忍一忍。”

“一会儿就让你睡。”

“你若是能软一些,就能更快一些。”

快……呵呵!

等江璃完事了,宁娆觉得自己也快完了,筋骨像是被人抽干净了,浑身酸痛,一点力都使不上。

她向江璃抗议,江璃还一本正经地在她耳边呵气:“我要是快,那你才真是该哭……”

无耻之极!更气人的是她竟然还红了脸……

江璃含笑看她,捧起水给她擦洗身体,边洗边说:“你害羞什么……你忘了,英儒是怎么出来的?”

宁娆趴在木桶沿上,咬唇郁闷了一阵儿,突然眼一亮,道:“不如你教我练武吧……我那些拳脚功夫都是跟着义父偷偷学的,他游遍四海,时常找不见人,因此我学的也不成体系,我看你练的挺好,你教教我。”

江璃垂眸仔细地往宁娆身上浇水,头也没抬,随口问:“你有义父?怎么从前没听你提起过?”

“我爹的结义兄弟啊……”她眼巴巴地仰头:“好不好?”

江璃舀起一勺水给她兜头浇下去。

“我把你教会了,你能打过我了就可以上天了是吧?”

宁娆:……

被看穿了……

她撩开湿漉漉的发丝,隔着滴下的水珠可怜巴巴地看江璃:“我觉得生活没有乐趣了。”

江璃面无表情,往她嘴里塞了个豆沙馅的糯米滋。

宁娆没趣地嚼,嚼,嚼完了咽下,抬头,可怜巴巴地看江璃:“我还想再要一个。”

江璃又塞了一个樱花馅的进她嘴里。

她嚼三口咽下,把整盘都抢过去了。吃得满嘴雪花屑,觉得生活又有乐趣了。

江璃:岳父诚不欺我。

……

趁着她吃得欢快顾不上捣乱,江璃迅疾地给她洗完,取了寝衣给宁娆披上,拿麻布给她一点点汲头发上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