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雁行顾不上跟苏北海寒暄,只是拉着宫夫人和裴远山的手说不出话来。
眼酸鼻涨,真没出息。
倒是裴远山惯于漂泊,看得比较开,轻轻拍了拍师雁行的肩膀,“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去吧。”
师雁行到底没忍住掉了泪,伸手折了刚发芽的柳枝递过去,“师父,师娘,你们保重。”
车马粼粼,渐行渐远,师雁行追了几步,挥手时,还能闻到指尖残留的柳汁淡淡的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