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族长和丑闻(第2/3页)
吓得他也不顾丑,连连拜求名医,一旦开了口子,事情自然瞒不住。
明明□□有碍的不是陈舍秋,弄得他也不好意思出门,出门亦恨不能遮面!
齐氏更恨!自家幼子孙儿本就因为陈砚墨的事情在清渠书院接二连三的叫人同窗耻笑,但也只是说说闲话罢了。
陈舍稔这事儿更丑更近,他们甚至还编了什么‘□□俩烂桃,一烂一个掉,就此做太监’之类的笑话。
说实在的,高凌真的很想笑,但也不能见着陈家几个小的受人欺辱,毕竟又不干他们什么事儿。
陈家还有陈昭乙、陈昭丙以及几个远亲子弟同在书院,高凌点拨了几句,又得兄弟、侄儿们相帮,大房几个孩子虽是狠狠打了一架,也只是面上挂彩,未有伤及根骨,不算吃亏的。
齐氏素来不喜孩子们动拳脚,觉得粗鲁无礼,此番却也觉得痛快,小声称赞他们有男子气概,只是下回不许了。
幼子孙儿们郁闷得纾,正往院里走,就瞧见面色阴沉的父亲(祖父)背着手从廊上走了过来,拧着眉头上下看了他们一眼,道:“赢了还是输了?”
“赢了赢了,我骑在那傻大个身上,叫他喊我爷爷!”幼子见陈舍秋目光隐含赞许,又不敢太兴奋,低着脑袋扬着声调说。
“是那姓高的小姐夫教的吧?”陈舍秋长长的吐了口气,道。
见孩子们点头,他也没说什么,摆摆手叫他们进去。
齐氏还是耷拉着一张脸,陈舍秋眼睁睁看着她冲自己翻了个白眼,却是气短一截,不好说什么了。
“那道士给的丹方符篆灰可有用了?”齐氏阴阳怪气的说。
陈舍秋和陈舍稔没分家,银子都在一处使,他方才脸色那么难看,除了嫌这事儿糟心之外,还心疼银子呢。
“倒别说,我出来的时候,老三已经不叫疼了。”
陈舍秋还真不是夸大,又敷又吃的折腾了一阵,陈舍稔下身的痛楚减轻了不少,都能叫他好好睡一觉了。
他欢欢喜喜的以为是不疼了,过了几日才发现,更确切些说,应该是不觉得疼了。
岂止是不觉得疼了,而是什么感觉都没有了。
卵连着根日渐萎缩,成了在秋风中打摆子的黄叶,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要掉下来了。
陈舍稔遍寻那个游方道士不得,只蜷在家中萎靡成一个皱巴巴的干瘪果子,倒是家中上下。
从亲哥哥陈舍秋到亲嫂嫂齐氏,再到自己那个影子般的妻房,还有家中的小辈都暗自松了口气。
终于消停了。
陈舍稔这件丑闻是尘埃落定后才叫二房知道的。
陈砚儒让心腹带了好厚一封信来骂他,且是叫心腹一字一句念出来大声斥骂的。
陈舍秋在外头听着,眼皮一抽一抽的,晓得陈砚儒绝不会帮着陈舍稔谋官,他这仕途也是无望了。
他正感慨族中做官的人才日渐凋零,就有陈昭远中举,陈昭礼中秀才的好消息传来,不由得又振奋起来。
陈昭远去了应天府求学,陈梅一直颇为照顾。
听说陈梅与丈夫相处和睦,虽不是多么浓情蜜意,但也很得敬重。
她婆婆出身很好,性子娇贵,但并没什么坏心眼,所以偶有为难,陈梅也能应对。
夫家自然也喜姻亲中多出些人才,日后入了官场,也是一番助益,于是常叫陈昭远来家中用膳小住,招待妥帖。
恰逢节假,陈昭远回不了泉州,也有个舒服的去处,至于客居时遇到良缘,便又是另外一个故事了。
陈舍度听闻陈昭远、陈昭礼接连得中,也来信恭贺。
给陈昭远的那封措辞还算正常,至于给陈昭礼的这封么,就显得有些阴阳怪气。
“把这封信拧一拧,倒能省下一碟子醋。”陈舍刞如是说。
纪氏近来多与几个妯娌走动,见识多了,心境也开阔起来,带得陈杏也开朗许多。
陈舍刞又将产业分割,挣来的银子都踏踏实实进了自己荷包,而不是白给陈舍度做劳力,日子愈发惬意随心,她想气也气不起来,笑呵呵的说:“爷是同六弟待久了,愈发风趣。”
陈舍刞轻咳一声道:“六弟公务繁重,明日又要动身去福州,总得有几月不得见。”语气中倒有几分罕见的挂怀。
在陈舍秋忙着做族长的时候,陈舍微花了好些银子在马车上。
家中现在有好几架马车,除了下人快进快出使唤的轻便小马车外,还有三辆大马车,一辆是泉州卫给陈舍微配的大马车,另一辆是稍微小一些,在城内进出用的。
最后一辆就是新造的,给陈绛或谈栩然往外头去时的马车了,这辆马车同泉州卫的简直是一模一样,除了没有旗子和徽纹之外,宽大舒适的像一张床。
陈舍微做了闽地的治农官,自然不能只待在泉州,虽说只在闽地这一圈,但离家一回,少不得也要一两月,这可叫陈舍微心肝紧巴,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