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第4/5页)
说完,文质彬彬的阁臣,曲膝向下,给了小妻子一个过肩抱。
视线升高,秦妧下意识看向右侧的画作,平视起巨幅画作中的山峰、崖顶,有种飞起来的错觉。
“飞”得高,很容易眩晕,她挺直腰杆不敢动弹,嘴里呜呜,不知在说什么。
可能是在反驳自己不是小狗,也可能是在骂人。
裴衍自顾自闭眼,凭借着自身的功底,开始移步,如同在练一套掌法,瞬息移位,洒脱疏隽。
秦妧坐在他的肩头,颠颤着身子,胸口的胖兔儿上下起伏,齿间的笔也随着身体的颠簸,在纸面上游弋起来。
墨不够,添了一次又一次。
不知过了多久,裴衍停了下来,纸上的笔尖也完成了最后一撇。
秦妧歪头收笔,呜呜几声,示意要下去。
裴衍弯腰将她放下,拿开毛笔放回笔山,又掏出蚕丝帕,替她擦拭起甩在脸上的墨点。
雪嫩的脸蛋,因帕子的搓磨泛起红晕,肌肤比那蚕丝还要柔滑。
看了一眼彻底晕开的墨痕,裴衍轻咳一声,“不太妙。”
成花猫了。
秦妧推开他,走到博古架前翻找了会儿,才堪堪翻出一个小铜镜。
看着镜中黑乎乎的嘴角和下颔,她拿出自己的帕子,一点点擦拭起来。镜中反射出的画作,新添的墨水还未干涸,与原本的“山水”有些突兀,都能够单独形成一幅疏放的狂草了。
这是在画上提了字呀。
秦妧暗赞,面上不显。
余光瞧见裴衍走过来,她从“狂草”上收回视线,扭腰不理,继续擦拭着脸。
“别干蹭,用水擦。”裴衍拉住她的手腕,走向墙角的盆架,倒出水染湿帕子,重新替她擦拭起来。
当娇美的小脸恢复如初,裴衍撇了帕子,以两根食指,替她揉按起嘴角,“僵了吧。”
还好意思提!
秦妧避开他的手,自己揉起来,“我去陪阿湛了。”
“五岁了,不需要人陪。再说,外面还有仆人守着。”看天色已晚,裴衍拉着她坐到书房的榻上,“咱们在这边凑合一晚。”
既都迈出了蓄意的一步,秦妧也不扭捏,脱了绣鞋挪到里侧,和衣躺下。
裴衍熄灭连枝大灯,只留一盏烛台,之后躺在榻边,单手撑头盯着主动窝进他怀里的女子,总有股疑惑萦绕心头,不过也耽误不了什么,她是他的妻,从制出婚书之日起即是。
书房的采光不如正房,有些潮湿,加之阴雨天气,躺了一会儿就觉沁冷,秦妧又往男人怀里钻了钻,“熄灯可好?”
乖软的语气,有商有量,寻常人是很难拒绝的。裴衍这次没能免俗,摘下秦妧头上剩余的珠花,用力一弹,正中烛心。
书房陷入黑沉,能清晰听到彼此的呼吸。
察觉出裴衍的心情已转好,秦妧大着胆子掖过被子,盖在了两人身上。
书房的被子是单人的,不免要贴在一起睡才能盖得严实。
起初,秦妧静静躺在裴衍的怀里,被子勉强够用,可随着睡意昏沉,她的睡相就没那么老实了,一个翻身朝里,夺过了同用的被子。
裴衍睁开眼,扯过一角盖在腰上,可没一会儿又被秦妧夺了去。
裴衍撑起上半身,对着被子里圆鼓鼓的地方拍了下。
秦妧惊醒,发出一声轻吟。
裴衍轻轻拍她的手臂,“做噩梦了?”
“嗯......”
半睡半醒的人儿还挺对答如流的。裴衍继续问:“梦见什么了?”
“梦见被狐狸咬了。”
裴衍还记得她上次的胡话,也是梦见了狐狸,还是一只会摄人心智的狐狸。
“嗯,会咬人的狐狸都坏。”他继续拍她,等将人哄睡,才坐起起,掀开盖在女子腿上的被子,握住她的一只脚踝,轻轻抬起。
绸缎的裤腿宽大轻薄,稍一用力就能向上撸起。凝着被月光镀了一层皎光的腿,裴衍眸色晦涩,慢慢附了身。
秦妧被一阵痛觉扰醒,睁开眼时恰看一物俯在腿的上方,吓得想要后退,头顶却抵在了榻围上。
避无可避。
“不要,别!”
裴衍却扣住她乱推的手,没有移开。
腿根很痛,痛出泪花,秦妧软声求起饶,却无济于事。
上方的黑影忽然松了嘴,向上移来,双手撑在她两侧,低沉问道:“还有一日?”
知道他在暗示什么,秦妧偏头看向榻的外侧,不敢去碰被咬过的地方,“明日差不多了,后日应该能行......”
裴衍“嗯”一声,翻身躺在外侧,闭上了眼。
秦妧曲起膝,撑开裤腰的边缘,碰了碰被咬的地方,清晰摸到了一圈牙印。想起自己被咬破两次的嘴,她略带不满地问:“能不能不咬我?”
怎知,背对她的男人却淡淡回道:“是你梦里的狐狸所为,怎能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