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乱其军队(第2/2页)

整个江陵谁不知道南平国长郡主性冷善妒,当年魏璘跟她的侍女好上,让她浸在溷厕里活活淹死。

就一个惧内的怂货,得意什么。

李景威本想来找自己的老相好排忧解难,竟然流年不利地得知自己的老相好邹敏给人赎了身。

尽管老鸨给他安排了两个姿色出众的佳人相陪,可他现在就想找一个认识的,贴心的,既知长短亦知深浅的熟人,坦诚布公,推心置腹。

两个陌生人总觉得少了点味道。

这时李景威耳中突然传来了两人的对话。

“邹小姐怎么赎身了呀!某才出了一趟远门,邹小姐便不在桂月轩了,那来此还有什么意义……”

“邹小姐叫魏指挥使赎身了。”

“不可能吧,长郡主那脾气能够受得了?”

“这我就不知道了,我也是听说的,给邹小姐赎身的是他麾下的一名寻常士卒,一般人真不认识。”

李景威霍然起身,想要去寻那说话的两人。

还没跑两步就与一个人撞在了一起。

他喝了酒,脚步不稳,一个屁股蹲坐在地上。

李景威顾不得疼痛,慌忙爬起,想要去追却发现四周人来人往,说话的两人就算在人群中也认不得了。

一脚将撞倒自己的人踹在了地上,晦气地离开了桂月轩。

走在路上的李景威越想越不是滋味,越想越不对劲,想着魏璘最近那得意的模样,眼中不免闪过一丝狠色。

邹敏并非清倌人,李景威与她只是玩玩,毕竟家花不如野花香。

可别人玩跟魏璘玩却是不同的概念。

李景威气呼呼地想着:明知道邹敏是老子的女人,你赎回去金屋藏娇,这是存心给老子戴绿帽子?

金屋藏娇,看你能藏到哪?

李景威眼中闪过一丝厉色,当即跑了一圈江陵四门。

江陵虽大,但是魏璘在江陵这一亩三分地还是有些知名度的。

只要他进出城门,守门兵士多多少少都会有印象。

果然在东门得知魏璘连续几日不是从午间从东门出,就是午间从东门进。

魏璘的府邸在江陵西门,他每日要去的江陵水寨位于城北,不管出入都应该走北门,而不是东门。

而且这晚去早归的,没有一点猫腻,李景威怎么也不信。

李景威想着长郡主那暴脾气,阴阴地笑了起来。

第二天李景威就守在了江陵东门,果真在午间左右,见到了自己的死对头魏璘偷偷地从东门入城。

李景威一路派人尾随,跟到了一处不起眼的宅院。

“确定是这里?”

李景威看着自己的部下。

“确定,小的亲眼见魏指挥使偷偷摸摸地从这屋里进去的。”

得到了肯定的答案,李景威想着应该立刻将这消息告诉长郡主知道。

这刚想动身,李景威却愣住了,这俗话说得好,家丑不外扬。

当初长郡主因妒溺死丫鬟的事情就闹得颇大,但并不是长郡主想要传开的,而是过了半年后,有人不小心说漏了嘴,这才让人知道的。

告诉长郡主,让魏璘私底下受罚,一点意义都没有。

想着前些日子父亲对自己说的话,李景威脸上阴晴不定,一咬牙,一狠心,直接道:“你去领一队,不,五队兄弟过来。我得到消息,这宅邸里有一伙贼人聚会,我们抓贼!”

李景威想着这些年受的委屈,不忍了,郡主丈夫又怎么样?

李景威的父亲官居南朝宰相,他的母亲姓岑,江陵岑氏,祖上是岑善方、岑文本、岑参,当地屈指可数的大户,影响力极其深远。

确实有与长郡主、魏璘叫板的资本。

当然如果高保勖还在江陵的话,李景威绝对不敢这般放肆地。

但现今高保勖去开封请罪了,什么时候回来,能不能回来都不清楚。

至于高保融那是公认的庸主,李景威压根就没往他身上多想。

不多时两百余人齐聚。

李景威一挥手,立刻有人搭着人墙翻墙而入。

门也随之大开。

开门的兵士正想说,这门是开的。

李景威已经高呼一声:“兄弟们,抓贼了!”

呼啦啦的一票人冲进了宅邸。

宅邸偏僻不大,也就两个院子。

李景威当先一脚踹开主卧的大门,舞着宝剑一副杀敌的模样,冲进了房间。

房间内魏璘正在挥汗如雨地耕作,猛然间见人挥舞着刀剑杀来,瞬间吓得一哆嗦。

然后一群人拥挤进屋,将主卧挤得严严实实。

魏璘脸色苍白,看着李景威,气得身子发颤,犹如大神上身。

“好!很好,好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