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六十一章 清除

卢霄洁的话，让唐业脸色变了一下，他现在才发现，原本一直存在的困意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消失了！

这就是自己越来越属于这里的征兆？

“这……”

“这里的结构是很复杂的，我一时间很难给你解释清楚，就像我问你一个问题，你在做梦吗？你知道你在做梦吗？你知道你不在做梦对吧？但是你在梦里能知道自己在做梦吗？”

卢霄洁说了一连串唐业听不懂的话，然后又给他回答的机会，又接着道：“别拿什么清醒梦给我抬杠，所谓的清醒梦就是睡着幻想，什么时候都能做，就像现在，我在脑子里面幻想我现在已经出去了，在现实世界里面，然后我让地球变成正方形的，哎嘿，地球还真变成正方形的了！所以，就到这里吧，下一个。”

卢霄洁语速很快，似乎故意不想让唐业了解清楚，可她没想到的是，在她说话后，唐业沉思了几秒钟却说出了一句让她发愣的话。

“所以，这里是梦？”

“……好吧，看来你明白了……”

唐业深吸了一口气，这一刻，他似乎清楚了卢霄洁为什么要把一些事瞒着了，从刚才卢霄洁的反应来看，自己猜测的没错，现在所处的地方就是梦，而现实世界并不是真的现实世界，而是被唐业所认为的表世界，在幻境中，杂货店所存在的表世界就是“现实世界”，在那里，他存在，而在梦里，他自然就不存在，可一旦自己彻底属于“梦”里后，“现实世界”里的自己又存在吗？

“那……”唐业还想继续问下去，可刚说出一个字却被卢霄洁打断了过去。

“听着！李鹤年，如果你还想继续问类似于这样的话题，我劝你赶紧闭嘴，我是为你好，要出去是你，而不是我！还有，既然你明白我刚才的话了，也应该明白在这里花费太多的时间是没有好处，所以，你快点，第二个问题。”

听到卢霄洁这样说，唐业只能将这个问题中止，接着问出下一个问题。

“我记得我们的目标是找那什么梦幻森林吧？那我们现在干的这些事情和找梦幻森林有什么关系吗？”说完，唐业看着卢霄洁的眼睛，运气不错，自己的问题似乎在卢霄洁的回答范围内。

只见她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反问道：“你觉得我们像是在找吗？”

“不像。”唐业摇摇头，他发现自己已经习惯了卢霄洁的这个谜语人行为。

“那你知道梦幻森林在哪？”

“在我们身边？”

“嗯。”卢霄洁点点头，唐业恍然大悟，这一回想，他才意识到，之前处理过的几幅画中都是一些不好的事物，极大有可能是黛瑞亚所不喜的，他们做的，就是去清除黛瑞亚不喜欢的东西，只留下美好，而如果只剩下了美好，她所向往的梦幻森林，不就有了？

“好的，谢谢你的回答，我明白了，那接下来就去找那头羊吧。”很快，唐业笑着对卢霄洁这样说道，但不知道为什么，他看到她怔了一下，这些轻微的举动被唐业的双眼清清楚楚的捕捉进去，这让他眉头一皱，自己似乎还有一些东西没有猜全？

可同一时间，这一人一丧尸谁也没有注意到，在不远处的光秃泥地上，有几道血色歪曲的线条在空气中凭空出现，但有很快消失！

没多久，卢霄洁微微僵住的脸色舒缓下来，她似乎有些庆幸，但这庆幸并没有持续太久，她的情绪也迅速低沉下来，这让唐业越发确信，自己的确有些东西没有猜全，因为卢霄洁的表现就像一个想要瞒着父母去养一只宠物的孩子，她害怕被父母看出什么来，但同时又在希望父母能猜出来并且接受后让自己能够光明正大的去养。

满足前者结果是自己成功偷养了一只宠物，而满足了后者自然是皆大欢喜，但同时也伴随着一些风险。

总体来说，无论前者还是后者利与弊都不是很大，但人总是会追求“更多”，又害怕会损失，所以人性在两者之间挣扎徘徊。

自己的比喻或许不是很贴合实际情况，但想来应该差不多，可究竟是什么情况，还得自己继续摸索下去。

“和黛瑞亚有关吗……”心里暗叹了一声，唐业往前面走去，但后面发现卢霄洁没有跟上来，他回头看去，只见她摇了摇头。

“还是你自己去找吧，我去看看其它地方检查一下。”说完，她根本不管唐业同不同意，她好像有些生气，向着相反的地方走去，越走越远，最后身体开始折叠，而唐业看着她的背影，耳朵动了动，眯起了眼睛，在对方消失的那一刹那，他似乎听到卢霄洁呢喃了一句，但距离太远，她发出的呢喃声又太小，并且她的身影还在折叠消失，即使唐业是九阶尸王，听到的话语也很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