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不识(第2/3页)

她嘟囔道:“如今你又聪明了,怎么就猜到了。”

江砚白掏出怀中的荷包,低声道,“这荷包是她给我做的,针脚细密可见是擅女红的,可绣的竹子却错了三针,想必是……不大上心。”

昭虞愣住,她嘴巴张了张。

荷包确实是错了几针,当时她懒得拆了重新绣,便就这么绣下去给了江砚白。

不料他竟这般细心,那他是不是以前便发现了?

发现了,却还是日日佩着。

昭虞捻了捻指尖,开口问:“那……你随我回去吗?”

江砚白抬头:“我可还有父母长辈?”

“父母安康,兄弟姐妹皆在。”

“那便回,不知夫人从何处来?”

“京城。”

江砚白闻言有些意外,京城距此几千里之遥,她一届妇人怎会只身行这么远?

他想着便问出声:“那夫人怎会来此?”

昭虞听他这么问,没忍住红了眼眶:“我与人有约,要来大漠看日落。”

江砚白见她这般模样,不自觉抬起手要给她擦泪,手伸到半空忽得顿住,强迫自己侧过头去不看她。

“那夫人可否告诉我家住何处?”他垂眸,“我想回去。”

“不成。”昭虞摇头说,“你得与我一起。”

“为何?”

“因为你的卖身契还在我手上,你得跟着我,我还要去趟别的地方,六七月启程回京。”

她说罢快步回了屋子,将江砚白晾到了外头。

江砚白沉默,如今京中……做情夫还要签卖身契吗?

门口探头探脑的金穗见状忙推开院门进来,围着江砚白转了一圈,气道:“四爷您怎么能忘了夫人呢!”

江砚白捻了捻手指,四爷……

是这个丫鬟对自己的称呼。

他可不认为人人都能被这么叫。

如此说来,他的家世许是比自己想的要好一些。

“抱歉,非我所愿。”

金穗替昭虞委屈,抽泣道:“知晓你出了事,夫人都急的吐血了,你倒好,在这里躲清闲不说,还将她忘了,你、你没良心!”

江砚白闻言眉头紧蹙,忙问:“那她现在身子如何?”

“自然是不好的,瘦得衣裙腰身收了又收。原本身子都调理好了,前阵子在雪城受了凉,旧疾又复发了,前晚疼了一宿。”金穗抹了抹泪,“四爷,你快想起来吧,便是想不起来,也莫要与旁人有什么,不然……”

她呲了呲牙,暗含威胁:“不然夫人真的会骟了你!”

“不是求了药丸吗,难不成不管用?”

此话一出,两人皆愣住了。

金穗结结巴巴地开口:“你、您想起来了?”

江砚白轻嘶一声,抬手压了压鬓角,脑仁像是被一支箭钻了个洞一般,不过片刻便面色惨白站立不住。

金穗见他这般,吓得乱叫:“夫人您快来,四爷要不行了!”

江砚白只觉得眼前一黑,“咚”地倒地没了知觉。

半个时辰后,昭虞面色难看地看着榻上的江砚白。

这人受了伤,方才被自己打竟也一声不吭?

胸口的伤不像是旧伤,应当是近日才受的伤,瞧着伤痕像是被什么动物的爪子给伤到的。

她忽得想起来前几日村长说邻村驼队有人受了伤,难不成就是江砚白?

她吸了口气,听到门口有响动便抬头去看。

银穗端着药碗进来,低声道:“夫人,药好了。”

昭虞颔首接过,好在她们出发时娘让她们带了个大夫同行,不然此时怕是要乱了阵脚。

榻上的江砚白额头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昭虞先给他擦了汗,而后舀起药汤去喂他。

可江砚白像是故意与她作对一般,喂了两勺竟是一丝也喝不下去。

昭虞气闷,回头道:“都先出去。”

银穗等人当下便明白昭虞要做什么,忙退出去,还贴心地关上屋门守在外面。

昭虞低头喝了一口药汤,眉心瞬间皱成了疙瘩。

苦……

顾不得细细品味,她忙俯身对上了江砚白的嘴。

一滴没撒,这回倒是顺利了。

昭虞见状有些沾沾自喜,可转瞬想到江砚白坠崖后定然也受过伤,说不定也有旁人这般喂过他,立马便变了脸色。

含住最后一口药汤,昭虞赌气似的咬了他一口。

江砚白吃痛,倏地睁开眼。

昭虞:!

她正要退开,腰上却突然多了只手,将她牢牢圈住。

“江砚白唔……”

江砚白接过她手里的药碗,抬手放在一旁的桌子上,随后抬手将人抱起来放到榻上,整套动作行云流水,利索到甚至都没断了这个吻。

作者有话说:

99章,起码要亲一下才行……感谢在2023-06-29 06:00:00~2023-06-30 06:00:0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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