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若你在
◎喜欢砚白哥哥多些◎
江砚白头脑一片空白, 隔了好久才找回声音:“我……就是江砚白?”
金穗不知在两人背后听了多久,闻言点头:“对啊,四爷你打听自己做什么?”
“哈……”
江砚白坐直了身子, 眼神从两人身上扫过,眉头一皱试探道:“那子修又是谁?”
方福醉醺醺地想了半天,摇头:“不知道。”
金穗恨铁不成钢地拍了他一下:“笨!”
说罢看向江砚白,邀功似的:“四爷我知道!子修是您的字!”
原来,是他的字。
江砚白眉梢挑了起来, 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觉。
就像是……三伏天酣畅淋漓地洗了个澡, 在摆满了冰桶的屋里又喝了三大碗冰饮。
总之就是一个字。
爽!
他不可自抑地笑起来, 先是矜持的低笑, 而后忽得朗笑出声。
银穗等人听见, 看着他一个激灵, 面容皆是带着醉意, 推搡着来到他面前小心翼翼道:“四爷您……您怎么了?”
莫不是被那酒坛子气疯了吧?
江砚白收了笑意, 轻咳一声背起了手:“你们胆子不小, 竟敢伙同昭昭哄骗于我。”
银穗瞬间酒醒了一半, 脚一软就跪趴到地上:“四、四爷赎罪……”
了不得, 四爷竟是想起来了,偏这会子夫人又去睡了, 四爷知道了真相还不将她们丢到大漠里喂狼?
金穗茫然地眨眨眼,踉跄着去扶她:“银穗你别睡地上啊。”
银穗欲哭无泪, 顺势拉着她也跪下, 急得都要哭了。
她等着江砚白开口治罪,等了半晌却没听到声响, 悄悄抬头看去, 却瞧见江砚白勾着嘴角朝昭虞的帐子走去。
银穗瞥着嘴, 忙起身跟上去:“四爷,夫人她只是觉得好玩罢了,您、您……”
她顶着江砚白没什么情绪的目光,硬着头皮说完后头的话:“您莫要与她置气。”
江砚白这会儿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会置气。
可在这群丫头面前是万万不敢表露出来的,他淡淡‘嗯’了一声,进了帐子。
帐子的布帘才方落下,江砚白便憋不住扬起嘴角。
他就说,这般千里迢迢地寻他,怎会不放在心上?
哈!
没有旁人,只有他一个!
他迫不及待地褪了外衫,半躺着将昭虞拥在怀里。
今晚还是要抱着这个口是心非的人睡觉的。
帐外的声响缓缓隐去,江砚白透过帐子瞧见外头立了几个影子,那影子的主人想必是极担忧的,来来回回不停踱步。
他轻笑一声,这群丫头,且是忠心的。
江砚白侧头吻了吻昭虞紧闭的双眼,只是蜻蜓点水般的掠过,便心下满足。
小骗子。
大漠白日燥热,晚间气温却是极低,他抬手将被昭虞丢在一侧的毯子给她盖上,目光一顿,瞧见了自己手腕上的紫檀手串。
这是方才饮酒时,昭虞给他戴上的,听她话里的意思这手串是对他极重要的,还叮嘱他不要取下,定要日日带着。
江砚白想到此心下更得意些。
先前是他被猪油蒙了眼,才会觉得昭昭对他不上心,如今再看,她明明是喜欢自己喜欢的不得了嘛!
明里暗里的将定情信物都给了自己。
他心下愉悦至极,连一丝睡意也无,只借着一抹微弱的烛火盯着昭虞看。
帐子外头,银穗扯着金穗坐在一旁,低声问:“四爷方才可与你说什么了?”
金穗打了个哈欠,脑袋一歪就要睡过去。
银穗轻轻拍了拍她的脸颊:“金穗,等等再睡,快告诉我四爷与你说了什么?”
金穗迷迷瞪瞪的,闻言呢喃:“说……子修……”
银穗微怔,回头看着帐子一脸的担心。
四爷竟是连自己的字都想起来,那失忆症想必是好了。
夫人……
夫人可要保重啊。
帐里帐外都有人睡不着,可心情截然不同就是了。
一夜无话。
翌日昭虞醒来时,睁眼便瞧到江砚白直愣愣地盯着自己看。
她吓得一颤,无奈道:“你看我做什么?”
江砚白意味深长地坐起身,捞过外衫穿上,并不作答。
昭虞也不追问,朝外头轻声唤了一句。
早早侯在外头的银穗忙掀开了布帘,端着盆清水上下打量了昭虞一阵儿,随后才开口:“夫人先洗漱?”
昭虞点头,没有发现她的异样。
银穗在一旁伺候,视线从昭虞和江砚白二人身上来回移动。
夫人瞧着并无异样,那四爷应当是没责怪夫人?
她想着暗暗点头,这才对,四爷自然是不敢对夫人大小声儿的,昨夜倒是她多虑了。
银穗刚放下心,便听到江砚白开口:“昭昭,我们在此待几日?”
昭虞净了面将帕子丢回盆里:“今日便向北走。”
江砚白颔首,北边,是去草原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