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举人老爷啦

“是的,学政大人从山上回来之后就直接来了县衙。”县令大人一脸的纠结表情:“本官才知道,这个家伙干了什么!”

“这位是?”温润这才问年轻人的身份。

“是本官的妻弟。”县令大人也够郁闷的:“要不然他也不会看到中举的名单。”

“呵呵……。”温润只是假笑了一下。

明显这是生气了啊!

能不生气吗?换了是你,你不生气?

温润前生在现代社会,在好多年前也有人冒名顶替,明明高考考上了,结果没收到录取通知书,以为自己没考上呢,就此混入社会,打工养活自己。

可实际上是有人冒名顶替他去上了大学。

后来被查出来,那些人都没个好下场!

以至于每年开学,都要核实身份证和照片。

但是古代还没现代那么发达呢!怎么核实?

要么有认识的人,可以联保,要么就只能指望上头的人明察秋毫了,很可惜,温润没赶上好人。

幸运的是,张大人察觉到了这个问题,来核实了。

这么一核实,那县令大人的小舅子,可不就暴露出来了么,同时,这个县令大人也坐蜡了。

这是他正儿八经的妻弟,说没关系谁信啊?

同时温润也明白了,为什么县令夫人会出现在大仙祠,求神拜佛,上香烧纸是其次,主要是堵他去了。

不知道县令夫人是怎么打算的,又要跟他说什么?不过没说出来,温润也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意思。

毛师爷也在一边开口道:“事情已经发生了,幸好他也没干什么有损温秀才名声的事情。”

“是没来得及做吧!”张大人毫不客气的道:“所有的举人去府城上学,都要有几个月的时间,让先生摸一下他们的底,看看学业怎么样,这小子一看就是个不学无术的东西,做的策论驴唇不对马嘴!”

张贤没说的是,他都怀疑这小子的秀才功名,是不是自己考的?要不是他翻了这个家伙,考秀才的时候,写的卷子,恐怕这事儿也没这么容易,早就闹开了。

就这,知府那边都炸庙了。

而且他有意换走现在的这位县令,换一个“自己人”来这里。

几种情况一综合,他就来了。

温润不知道这些,但是他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

“这么说,我现在是举人功名了?”温润要确定这一点。

“当然!”张贤道:“该是你的就是你的,你还记得你乡试的时候做的那首贴诗么?”

乡试由朝廷选派翰林、内阁学士赴各省充任正副主考官,主持乡试,考试主要考《四书》、《五经》、策问、八股文等,各朝所试科目有所不同。

各省的学政是不能主持乡试的,只是在开考的时候,作为监督,留在考场,一般不会参与,只做旁观。

因为学政一般负责主持的院试,是选拔秀才的任务,并督察府、县的学官。

张贤要不是督查府学,也不会发现这个冒名顶替的事情。

温润朗声道:“试以《论语》一文、《中庸》一文或《大学》一文、《孟子》一文,五言八韵诗一首,经义四首,初场的三道四书题每道都要写两百字以上,四道经义题则需要写三百字以上。十二日为第二场,试以五经一道,并试诏、判、表、诰一道,议论文要求三百字以上。十五日为第三场,试以五道时务策即结合经学理论对当时的时事政务发表议论或者见解。”

从考试的内容上可以看出,儒家经学是科举考试的主要核心内容。

其中的那首“诗”考的是人的临场才情。

前身就做了一首诗。

岁暮到家:

爱子心无尽,归家喜及辰。

寒衣针线密,家信墨痕新。

见面怜清瘦,呼儿问苦辛。

低徊愧人子,不敢叹风尘。

诗词的意思是:母亲的爱子之心是无穷无尽的,最高兴的事莫过于游子过年之前能够返家。

她为我缝制棉衣的针脚密密麻麻的,家书里的字迹墨痕犹如新的一样。

一见面母亲便怜爱地说我瘦了,呼叫着我细问旅途的艰难。

母亲啊,儿子已经愧对您了,不忍诉说漂泊在外的劳累辛苦。

其实原主的母亲去世的很早,他很羡慕别人有娘亲疼,他没有,故而写了这么一首诗。

温润低声背了这首诗出来:“家母其实已经仙逝很多年了,看到别人有母亲准备的东西,学生就很羡慕……若学生的母亲还在,定不会让人如此欺负学生……。”

他本来就瘦,穿着一袭青衣直缀,更显身材羸弱,加上年纪也不大,这么一看,更可怜了。

不过他神情坚毅,一看就是有读书人的风骨。

这样的读书人,张贤最欣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