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第3/3页)

高长松看碟中清亮的酒液,心中涌起万丈豪情:这!就是他踏入长安,走向世界的基石啊!

“来,干了这碗白酒!”

黄千里听后摇头晃脑地表示:“辄拍案浮一大白,白,为酒盏之意,以酒盏名酒,言简意赅,好名啊好名!”

说漏嘴的高长松:对哦,这还没取名呢!

阎大匠盘腿坐在案前,他比在场所有人都高一大截,陈子航本来就高挑,此时还有毛毡毯保驾护航,都比他迷你一圈,此时只见阎大匠手捧酒杯,细细端详,那清亮的酒液中倒影着他的面庞。

也不知他研究出什么,阎大匠一样头,把满满一碟酒干完了。

毛毡毯中传来陈子航瓮声瓮气的夸奖声:“不愧是阎大匠!”一口闷了!

在场人中敢这么着的不多,黄千里、杨晨等人经历过上一轮的丑态百出,此时都小心翼翼地啜酒。可酒量都是垒出来的,没积年累月的练习,就是不行。

酒过三巡后,这露天场就不一样了。杨晨的酒品比较好,如婴儿一般趴在案头酣睡,黄千里则跟个呆子似的傻笑,鹦鹉夏五郎也不知从何处飞来的,竟顶着乌云的压力在黄千里的案上翩翩起舞,鬼哭狼嚎道:“既生瑜,何生亮啊~”

也不知他被勾起了什么伤心事。

高长松视线逡巡一圈,在看陈子航脱下毛毡毯直面阳光时大惊,只见他一寸一寸挪移至阎法德身旁,滔滔不绝倾诉自己的崇敬之情。

高长松暗叹:好家伙,真酒连社恐都能治吗?

而阎法德竟然是在场人中唯二清醒的,高长松看他面色严肃,面对激动的陈子航还不断点头,这令高长松惊奇,他还专门走到阎大匠身旁,才发现他连瞳孔都不对焦了。

哎,又是一个喝醉的。

这群魔乱舞的景象让高家三姐妹十分害怕,哪怕是年纪最小的高翠兰都深深记住“不得饮酒”这条铁律。

喝醉的话就太丢人啦!

……

农历四月二十七是高香兰的生辰,听闻她修行略有小成,高长松精心炮制了一件礼物。

高香兰学得是炼体功夫,按陈子航的说法,她在修行上不是很灵光,可好在能吃苦,半点大孩子,又是小女郎,能坚持挥拳五千下、一万下已经很不得了,更别说她日日练了。

哪怕是高长松都得承认,自己是不如高香兰的。

好在高香兰自己也是爱舞刀弄枪的,哪怕在开放的唐代,多数女子形象都是弱的、柔的,贵族女性化化妆、打打马球、赏赏花,一天就过去了,普通人家也有商妇等事业女性,可这样的人很少,自己跑商时还总受人排挤。

高长松有来自现代的灵魂,他是不大在意的,而且家中最立得起来的就是高香兰,因此他无论做了什么生意都会跟高香兰细细解释一番。

高香兰好强,只要是高长松交给她的都会做到最好,可你若说她很喜欢经商,那好像又没有,只有在她练功法时才能看见她眼中闪着光。

因此,高长松特意去镇上铁铺,他到铺前看时,只见三人在打铁,高长松便问:“有甚好钢铁?”

打铁的看高长松斯斯文文,又想他是卖豆腐做酱的,就笑道:“十二郎可是来打菜刀铁锅的?”

谁知高长松不仅摇头,还给他一卷图纸,展开看后打铁的瞪大眼睛道:“喔唷,这可不好弄啊。”

高长松问:“能打吗?”

对方道:“需花些时日。”随后跟高长松说要耗的时间。

高长松一听,正好在高香兰生日前能赶上。

嘿嘿,他要给高香兰准备一份她一生难忘的生日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