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你是我哥(第2/2页)

“也没什么不好,”岑致森说,“大家都是俗人。”

“是啊,大家都是俗人。”宁知远低喃,轻轻摩挲了一下手中的玻璃酒杯。

岑致森跟他碰杯:“喝酒吧。”

这酒虽然香甜,度数确实比一般的红酒高,喝得多了后劲竟也颇大。

两杯酒下肚,宁知远背倚着玻璃墙,解开了自己最上头一颗的衬衣扣子,一只手捏着酒杯,微仰头看向面前的岑致森,当真有了些许醉意。

岑致森比他略高一些,这人好像有一米九,宁知远从前不觉得六厘米的身高差算什么,这会儿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作用,让他浑身燥热,就连站在他身前的岑致森给他的压迫感,都似乎比刚才更强烈了些。

宁知远很不喜欢这种感觉,想要做点什么,他抬起手,抚摸上了岑致森的喉结。

触碰到时,掌心感知到的地方剧烈地起伏滑动了一下,岑致森盯着他的眼瞳微微一缩,眼神确确实实地变了,声音也是,不再那么沉稳:“做什么?”

大约因为喝了酒,他的确不如先前镇定,尤其宁知远做出的是这种近似挑逗的动作。

宁知远却好似浑然不觉,只盯着自己的手碰触的地方,掌心感知到岑致森的喉结起落的幅度,有些痒。

半晌,他才抬头,问岑致森:“你呢,有没有人碰过你这里?”

和先前进门时,岑致森问过的同样的问题。

岑致森看着他,不答,宁知远的眼中尽是兴味盎然。

目光纠缠了片刻,岑致森忽然抬手,扣住他手腕,用力将他按到了玻璃墙上,宁知远另只手上没拿稳的酒杯落地,酒香四溢。

岑致森的呼吸欺近过去,略哑的嗓音贴近他耳边,如同蛊惑:“知远,想不想试一试和男人上床的滋味?”

宁知远平静问:“哪个男人?你吗?”

不等岑致森说,他偏过头,那一截白皙修长的颈子更清晰地暴露在岑致森眼前,笑着闭眼:“不太行,你是我哥。”

岑致森的气息不稳:“我是你哥?”

“是啊,你是我哥。”宁知远重复,如喟叹一般。

“我不是,”岑致森咬重这三个字提醒他,“我的亲弟弟叫岑哲,不是你,宁知远。”

“你这么说,我会伤心的,”宁知远低了声音,“哥,你喝醉了。”

岑致森捏着他手腕的力道加重:“所以你刚才,是在做什么?”

“你就当,”宁知远说,“我也喝醉了吧。”

岑致森略重的呼吸依旧停在他耳畔,短暂的僵持过后,这个人从喉咙里滚出一声低哑的笑:“我还以为,你什么都敢玩。”

“岑致森,”宁知远也提醒他,“激将法对我没用。”

他转回头,对上岑致森的眼睛:“我不吃这一套。”

岑致森的眼神比先前更放肆露骨,已经从刚才的失态里抽离回来:“真不考虑一下?我技术好的不只是接吻。

“而且,没有尝过男人的滋味,你怎么知道自己究竟是不是真的直?”

宁知远不为所动,笑着摇头,说了下午时说过的一样的话:“不考虑了。”

这一次是真的不考虑了。

岑致森将他这个表情看在眼中,愈觉心痒,明明是在拒绝人,却又似有意无意地撩拨。

这样的宁知远,确实很特别。

可惜今夜也只能到此为止了。

宁知远照旧留宿了下来。

说了“晚安”各自回房,带上房门后他站在黑暗里发呆片刻,轻弯起唇角。

岑致森的那条领带从他臂弯间的大衣外套里滑出来一截,被他无意间一起带了进来,宁知远将领带勾到手中,在指间慢慢缠了几圈,指腹轻轻抚弄着上面的纹路,如同在感知什么。

最后他低头,领带送至鼻尖嗅了嗅,依稀还留有那个人的味道,——香水的气味,和岑致森本身的气息。

倒进床中时,那条领带覆上了他的眼。

宁知远闭目,脑中全是今夜的一幕幕,交融的唇舌、碰撞的目光、相贴的肌肤,那些呼之欲出的暧昧。

还有他刻意引诱时,岑致森脸上少见的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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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手摩挲上右手手腕处的那道烫伤疤,他唇角的弧度扩大,无声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