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局(第4/12页)
趁着李昱刚起来要去买可乐的当口,我也跟着起身说去抽一支。走到吸烟区我也没停下脚步,李昱刚还纳闷儿呢:“师父,你也去便利店啊?
“对,烟快抽完了。
李昱刚买了一兜饮料,我要了盒烟。才踏出便利店我就把他小子扯住了:“你给我查个人,别通过咱内部系统。
李昱刚停下脚步狐疑地看向我:“又鼓励我违法乱纪?”“不鼓励。但可以在边沿伸伸脚。
“接私活儿了?”他小子挤眉弄眼弯酸我。
“具体是什么事你就不用知道了。办。守口如瓶地办。“还神神秘秘的。
我心想:“这叫保护你。
就这么着,我把王语纯交代给了李显刚。也没别的突破口,刘明春着实一直被宫立国边缘化,他是真不知道什么。就这王语纯,其实我也没抱什么希望,勉强也就算离着宫立国被踢发生不远,虽说不远,其实也是去年年底的事了。
回去又干了会儿,我一看这都两点多了,赶紧叫散。他们但决定直接睡宿舍,我想了想我不行,明天一早还得送我儿子上学去呢,就驱车往家赶。赶回去一进门,看到走廊处我姐为我留的那一盖灯,天的疲意都被治愈了。谁还不恋家了?奈何干的这份工作就是没白天没黑夜。
每每晚归,我总下意识地摸进我儿子的房间。瞧一瞧他的睡脸,就好像陪伴了他的成长。看上这么一眼,好像就能避免他嘴一下就长大的尴尬。
给他掖了掖被角,我轻手轻脚在他身边坐下。这可爱的小脸儿再没多久也该挂上青春期的叛逆了吧?头疼。一想到这事我就头疼。儿子跟老子兵戎相见的戏码,在这个阶段没有不爆发的。无仇不父子,说的就是青春期。遥想我青春期的时候,着实给我爸气得不善,颇有点苍天饶过谁那意思。
那天我跟赵大力、何杰抽烟闲聊时候还说:“花心渣男多数生的都是闺女,成天跟老子干仗活得贼幼稚的生的多是儿子。”赵大力说完看了看何杰,又看了看我。准。
凡事交代给李显刚办,那就是高速高产有保障。隔了两天他就给我发微信说:“已抽空办妥。”我一寻思就是王语纯的事。这小子还是相当机灵的,发的语音,就这么简短五个字。彼时我们四个人正分头进行对王鹏周边的暗中走访工作。
我问他:“你工作没做吗?怎么给我扯起闲篇儿来了。
他回我说:“我做了啊,我连他女朋友跟他聊啥都了解清楚了,除了发现这无业游民挺有钱的,给她买个一万二的连衣裙不打磕绊,别的没啥有用信息。
我给他发了个我的定位,让他过来找我。
我负责盯守的是王鹏的朋友杨峰,这俩人曾经是狱友。王鹏是故意伤害罪,进去得晚出去得早,杨峰是抢劫罪,进去得早出来得晚,但是出狱时间间隔不长,两年多吧。这俩现今还都是无业游民,可生活都挺体面的。虽然没有正经工作,但是车、房、票子应有尽有。这就挺可疑的。俩前科犯这么操在一起,也没干什么行当,钱打哪儿来的?
我盯了杨峰一下午了,他中午才从家里出来,跟几个人吃了个饭,下午又带着个花枝招展的女的逛家具城,这会儿俩人也进了商场,我跟车里都坐成雕塑了。
这么下去不是个事,但如若直接对王鹏出手,就现在掌握的情况来说,为时过早。
李昱刚是四十分钟后拉开我副驾驶的车门上来的,说地铁里已经开始“烙饼”了。我一看表,晚高峰来
李显刚给我梳理了一下王语纯的情况,在校大学生,大三了,学的法律,父亲是看守所副所长,母亲在区政府工作。他身边的几个朋友也都摸出来了。就普普通通一孩子。要说跟公检法部门关系近吧,真不近;要说不沾边,也沾边。这么个孩子,戴天怎么就给保了?跟他肯定不沾亲带故。送别人人情?这八成还真是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事。
“师父,这人谁啊?我还瞧了瞧咱内网,这孩子挺搞笑的,圣诞节去给自己租了个女朋友,还没干啥呢,叫扫黄打非给想了,也不是多大点儿事,还惊动戴队了。最神的是宫队,他也跟您似的,去查这孩子来着。
我眼珠子差点儿没蹦出来。
“稳住,我就好奇了一下,放心放心,咱有“隐形斗篷。
面对我努出来的眼珠子,李昱刚的嬉皮笑脸收起来了:“我错了,师父,我不应该开后门儿,我下回绝对不敢了我保证不让组织上带走,我保证不给您惹事……”
我打断了他:“你说宫立国也查了这个王语纯?”李昱刚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戴天知道他查了?”
“多新鲜啊,戴队什么权限啊!任何一个人,在内网上干过啥,他想知道全能知道,它是有记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