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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他妈的胡说八道!”

“孟船生把心爱的女人都让给他了,还给了他一笔钱……”

“哼,邱建设,你小子玩得真高啊。”卓越慢慢站起身,突然像鹰抓小鸡一样锁住了对方的衣领,一双利目恨不能洞穿对方的五脏六腑:“说,谁指使你这样干的!”

咬子的眼中竟没有一丝游移,因脖颈被牢牢地控制住,他有点儿喘不过气来,声音在喉管里咝咝作响。卓越注意到:咬子脖子后边还露着半截很深的刀痕。

“没想到他们要扒俺的皮,你也要抽俺的筋。你要是真信不过俺,俺也只好死在你的面前了。因为他们要是知道俺找了你,俺也就死定了。横竖是个死,你就看着办吧。”

卓越的手松了一点儿,因为咬子在大船的处境他已经接到了详细报告。

“曲江河绝不是这类人,你知不知道,诬陷人是要反坐的!”

“人心隔肚皮,虎心隔毛翳,这都是我亲耳听见的,除了请他吃饭还要送这个给他……”咬子伸出两个指头比做金条状。

“你说的这些,统统空口无凭,你的证据呢?”卓越松了手,咬子喘出一口大气来。“俺说到这份儿上你还不信?好,曲江河是不是开着一台美国悍马,这车和赵明亮开的蓝鸟王是一批走私车,这是孟船长借着给剪彩仪式运进口设备,走私汽车零件组装的,入户手续都是曲江河亲手批的,你不信查嘛,我要是骗你就不是人做的……”

“孟船生为什么这样干?”

“他是想缠死曲江河的手,叫他不能再查那件天大的事情。”

“你说这天大的事情是什么?”

咬子东张西望了一下,更加压低了声音,“大猇峪坑口上边打死人,并下透了水,真像灌老鼠洞一样,俺慌着去找孟船生,就听见赵明亮跟孟船生顶嘴,起初吵得很凶,后来吓得趴在地上磕头……”咬子说到这里,突然卡了壳。卓越循着他的视线猛然回头,发现身后悬挂窗口的帘子微微抖动了一下,似乎有谁隐在外边偷听。他疾步上前,挑帘探身窗外,竟然空无一人。待卓越再问时,咬子竟缄口不语,吓得再也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