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2章(第2/3页)

顾意弦静视着刘梅。

女人的身形因懈怠比过去臃肿。

她明白改变现状是一条漫长而孤独的路。

南楚承袭搏击格斗没撇去旧俗,比赛与金腰带只为男性准备,全民.运动把女性拒之门外,变相宣布在这领域女性无能。

不止如此,整座城市处处透露对女性的苛待,性别歧视,违反常理的可笑。

当初学散打和柔术,若不是小施手段央求顾檠说要学习防身术,根本不会被允许。顾意弦没了聊天的兴致,走进电梯。

“哥哥回来记得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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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身spa做完,顾意弦的头发丝渗透玫瑰和天竺葵的清香,液体黄金名不虚传,皮肤被滋润后,更加软弹光滑,透亮水嫩。

她舒适地趴在按摩台上打盹,等待精油全部吸收。美甲师在旁安静等候。

一切做完顾意弦换了件睡衣躺在贵妃椅,望着湖景悠闲地晒太阳。

她没想到顾檠会回来这么早且直接上楼。

住宅有五楼,唯一的女孩在顶层,一般来说家里的男性都不会踏入。

顾檠也没想到推门而入会是这样的景象,他从未涉足顾意弦的领域。

海藻般的卷发平铺在繁复华美的刺绣软垫,女人的姿势慵懒又极具诱惑,姣好婀娜的曲线,两条笔直肉感的长腿微微并拢。

她缓缓转过头,香槟色丝质裙的右肩带松垮,镀上柔光的肌肤像一副油画——被无数艺术大师宠爱的,裸.体的,躺着的维纳斯。

顾檠一瞬间想到这样描述,他甚至去鉴赏过真迹。只几秒,若有似无的香气便勾萦上了鼻尖。他意识到自己的目光停留太久,向来清淡的表情变冷。

顾意弦从贵妃椅爬起来跑过去,仰起头,细长的柳叶眼里是羞怯和紧张,乖巧听话是顾檠喜欢的形象。

“哥哥。”她攥住裙摆,咬住唇瓣,细声细语,“是因为我回来没告诉你,所以生气了吗?”

顾檠恍惚一秒,眉心拧得更深,蓦然偏头,“把衣服穿好,到书房来找我。”

砰。

沉闷声回响房间。

哦,将计就计不管用。

顾意弦司空见惯,坐回原位懒靠在沙发。

无趣,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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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檠下楼刚好碰到换好衣服的顾沭。

“怎么了这是,”顾沭瞧着他脸色不对劲,“还在为那事儿生气呢?”

去年Gallop重回四方王座,争霸赛中纵横和万关胜局点数一样。平局的结果是双方互抽,江枭肄不知从哪搞到的消息,挑走华森去年利润前三的产业,而顾檠只挑中南楚三环外的一家酒吧。

今年斗争更激烈,明面Gallop各方面与华森作对,暗地顾檠看上哪块肥肉,必有江枭肄过来插一脚,下作手段没少使,财务部埋下的眼线,利用舆论泼脏水,明火冷枪的有来有回交战两年,耗费不少财力物力。

“不是。”顾檠往餐桌走,想到什么,回头补充道:“以后家里所有的男人没有允许不得去顶层。”

顾沭是精明又敏锐的人,“你不会刚刚撞见了什么吧?”

“别瞎说,传出去对小弦不好。”

“顾檠,”他话锋一转,“我什么也没说,是你心里有鬼,这么多年吃斋念佛,不沾血腥,不沾酒精不就是为了——”

顾檠转过身一拳挥过去,脸色铁青,“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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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檠的书房在收藏室旁边,两面书墙,按照主题分门别类,实木书桌和椅子宽大到可以盘着腿看书。顾意弦小时候跑来玩经常能看到他的书桌上摊着胡适和道德经。

不止如此,顾檠确实会享受,西面的落地窗前安了个按摩浴缸,对着窗户就能看到麓湖。旁边搁置的方几有一套茶具,顾檠从不喝酒,所以进来看到躺在浴缸里,左手托着红酒的男人,顾意弦愣住了。

听到动静顾檠转头,眼睛微眯。

她换了件衣服,白色紧身旗袍勾勒曲线,银色玫瑰暗纹从襟口蜿蜒,盘踞在后腰。

手里的酒一饮而尽,他从浴缸里跨出来,托着烟斗走到书桌前,“小弦,过来。”

灯光太暗,看不清顾檠的神情也不知他有没有喝醉,只能瞧见他最爱穿的中式连襟白衫湿透了,一尘不染的布料上竟然有血迹。

“哥哥,你怎么了?”顾意弦着急地小跑过去。

“车库里那辆紫色的,”顾檠把车钥匙塞到她手里,他的指尖微湿冰凉在她掌心留下几颗水珠,接着他从桌面挑起一条项链,“这个也是礼物,戴上给哥哥看看。”

跑车没什么好惊讶,但顾檠从没送过首饰。顾意弦垂下睫,2克拉的水滴型钻石,以他现在的风格根本不会买。

“算了,哥哥帮你戴。”顾檠没给她拒绝的机会,按开搭扣,双手拈着两端从她脖颈往后。

难得的亲密接触,顾意弦自然乖顺地低头,手心的钥匙被攥得发烫,听到搭扣合上的声音,她仰起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