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过夜(第3/4页)

他有自知之明,留宿过夜不可能,只能不辞辛苦。

孩子最容易被满足,得偿所愿后,很快沉睡。

岳靳成轻轻关上门,走出儿童房。

付佳希靠在沙发上玩手机,眼皮都懒得抬。

岳靳成挨着她坐下,“今天是怎么了,遇到事了?”

她心情不好,很明显。

“和你的弟弟弟妹们吃了顿鸿门宴,听到不少你的风流事。”付佳希说,“头皮发麻。”

岳靳成笑,“我这当事人怎么不知道?你说说看,我有多风流?”

消消乐的爆破声此起彼伏,和付佳希此时的情绪应景,“我都说不出口。”

岳靳成又坐近了些,“关叶溱也在。”

付佳希冷呵,“她的一举一动,你这么了解啊。”

“她自己说的。”岳靳成停顿两秒,眼角带着淡淡笑意,“吃醋了?”

“你要是和她有进展,跟我挑明了说,我不吃剩饭。”付佳希将屏幕戳得更用力。

“我要是剩饭,也是被你吃剩的,别人吃不着。”

“别说得这么下流。”付佳希懒懒瞥他一眼,“我不稀罕吃。”

岳靳成说,“也是,这两回,吃的人好像是我。”

越说越没边了,他稍稍一点,便有了画面感。

付佳希关了游戏,放下手机,平静道,“你别想着拿捏我,你给我记住,是我愿意给你吃,你才有的吃。”

岳靳成很喜欢她这劲劲的模样。

桀骜,清醒,像能在严寒冰山里存活的藤蔓,是一种野性的、向上生长的生命力。

岳靳成着迷,低声问,“那今晚呢?岳太太想不想?”

“这儿没有岳太太,”

“嗯,只有主动倒贴的岳先生。”

付佳希没忍住,终于笑了起来。

厚脸皮这是一种能力,再硬的石头,也能给磨软了。

“开心了?”岳靳成问。

付佳希含糊地“嗯”了声。

岳靳成贴着她,手不安分,沉声问,“想不想更开心?”

四目对视,浮躁的热气在鼻息间萦绕,空气变轻,边薄,似乎升空了许多热气球,火焰在底部灼烧,“嘭嘭”如心跳,在临界点时终于爆炸。

付佳希揪住岳靳成的领带,用力往下拉,主动吻了上去。

一夜升温。

从沙发到岛台,从客厅又辗转去卫生间。

卫生间瓷砖太冷,付佳希一哆嗦,岳靳成就满头冒汗,只能退出大半,不然很快就能到终点。

最后去了闲置的杂物间,房间的隔音很好,不至于上演全集的哑剧。在欢愉到极致时,还能给出一小条缝隙,让声音得以助兴。

杂物间没有床和沙发,只有干燥的浮尘,在久违到访的动静里,热烈飞扬。

这两年多的空白,依靠上拳击和体能课得以填补,岳靳成很凶,自控力几乎为零。付佳希本想硬撑着,但最后实在力不从心,眼泪悄然坠跌在他手臂。

岳靳成理智回归,违心道歉,“对不起。”

再后来,付佳希揪着他的头发,狠狠将他的头抬起,泪眼斑驳,无言控诉。

岳靳成声音哑得像重感冒患者。

“……到了没,宝宝。”

原本循序渐进的情绪忽然被点炸,从耳朵发散,烧心挠肺,全部的血液急速聚集去某一处地方。她本能地收紧,身心的感知在这一瞬,成为彼此交融的胜利终点。膨胀的不止是心,还有岳靳成咬牙都无法再维系的弦。

付佳希似惩罚,抱得他很紧很紧。也不甘示弱地回击,亲了亲他的眉心,继而是侧颈,最后一吻,落在坚硬的锁骨处。

“……到了没,岳总。”

一模一样的话,在灵魂共振的出口,泼出一整片的绚烂。

岳靳成利器缴械,臣服于今夜的温柔乡。

冬日晨间天色暗,付佳希眼皮耷不开,被紧箍腰间的手弄得有点疼。这手不老实,还想继续往下攻城掠地。

付佳希蒙着头,呜呜哼唧,“你别弄了,起床。”

“我送儿子上学,公司那边我让焦睿给你请个假,你在家休息一天。”岳靳成不舍收手,亲了亲她的脸。

“ 不了。”付佳希半醒半睡,“我今天中午有点事。”

“工作先放一边,我跟刘匀说。”岳靳成说。

“不是工作。”付佳希差不多醒了瞌睡,适应了一下身体的痛感,然后坐起来,下床。

房间避了光,只一点从窗帘底透进,将卧室调成绸质的暗蓝色调。付佳希弯腰够衣服,身体曲线展露淋漓。像电影里质感的人像镜头,有一种无声的、温柔的张力。

岳靳成目光流连,被毯下的山峰又开始拔高。

“那我陪你一起。”他说。

“不用。”付佳希说,“别人约了我吃饭。”

岳靳成懒洋洋的,随口一问,“不会是奶奶,又给你安排的相亲对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