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然,梦境中的人是感知不到疼痛的。

倌倌却能!

有好几次她几近控制不住疼痛想要大叫出声,然,看到韩暮热汗津津难以克制的模样,便将嘴边那句“你慢点”吞咽下去。

见她隐忍不适,韩暮心疼的吻了吻她唇角,轻声道:“乖倌倌马上就好了。”

倌倌没经过这事,在这之前对男女欢.爱的事也是一知半解,心想那些曾经看过的话本子里的男人都是一会儿就能了事,心头随即一宽,恨不得他下一瞬就能结束。

然,她却高估了韩暮的鬼话。

事实是,门外的微风拂过远处山林枝丫发出的簌簌响声在她耳边盘桓无数遍后,男人还没偃旗息鼓。

同时,也充分应验了那句俗话:

宁愿相信世间有鬼,也不能相信男人的那张臭嘴。

几息过后,倌倌疼的下意识的心想:是不是世间女子初次都如她这般难受。

然,韩暮并没给她太多思考时间,须臾,她便继续沉浸在梦中。

而韩暮只比她难受的更甚。

以往每次他情不自禁时,每每在脑中勾勒此情此情就已情动不已,而今日……他有幸得偿所愿,自然有些克制不住。

他眸带疼惜的亲了亲她唇角……

……

良久后,待那股难以言喻的感觉过去,韩暮忙撑着身子朝下一看。倌倌似被他折腾的不轻,绯红的脸颊被热气熏腾的魅惑艳.丽,鸦发被汗水打湿紧贴着腮边,微张着小嘴细细抽气,整个人看起来异常疲累。

韩暮窘迫的忙移开身子,伸手要将她扶坐起来。

倌倌却一下子打掉他伸过去的手,她没好气的瞪他一眼,似在控诉他的“暴行”,韩暮顿时大囧,改为将她搂抱在怀里,他垂头亲了亲她额头:“累不累?”

若他被她当做木头劈这么久看他累不累!倌倌正想要表达她的小不满,张张嘴却发觉喉咙干涩的厉害几近发不出音,她泄气的白“罪魁祸首”一眼。

而这“罪魁祸首”却没一点眼力劲,不但不对方才的情.事避讳不谈,反而立马贴心的为她解释:“你方才叫得太厉害了,歇歇嗓子待会儿再说话。”

“……”

若方才初经人事的她对着韩暮还有些紧张,报涩,不知所措,那么此刻她清晰的感到一股前所未有难以言喻的尴尬兜头罩下。

她顿时窘红了脸,恨不得一头扎入地缝里去,再也不听这恶人无心且有效的撩.拨,遂没好气的推开他搂在她肩头的手,忍着喉咙不适哑声说:“水。”

韩暮正不知她为何忽然和她置气,猜方才他没控制住惹怒了她,心中愧疚再不敢言其他,立马去了,待回来时就见倌倌拥被坐在榻上,她似是身下不适,秀眉时不时蹙一下。

韩暮见状,心中更为愧疚,忙将茶碗凑在她嘴边,喂她喝水。

倌倌也是渴得很了,仰头就将水一饮而尽,见韩暮还要帮她倒水,她忙哑声制止他:“不用。”

屋中旖旎的气氛因这一句变得微滞。

自知自己鲁莽的韩暮转而变得讪讪,想好哄好他的宝贝,却不知该说什么缓解尴尬,许久,他将茶碗放在桌案上,坐过来坐在榻边搂着她轻声问:“是不是疼了,我帮你看看?”

“啊……不用不用。”裹在小被子的倌倌身上只穿了件单衣,刚想要韩暮出去避一避她好穿衣裳,还没等她将这话问出,就听韩暮说的这一句。

她一呆,险些以为自己听岔了,待听明白他帮他“看看”是何意时,脸上刚消退的燥意霎时势如破竹般卷土重来,她忙用小被子将自己裹的紧紧的,警惕的看着韩暮。

韩暮也是初尝情.事,对男女欢.爱的了解比倌倌的认知多不到哪儿去,以往在锦衣卫军营里,偶尔有同僚喝醉酒说若男子要女子第一次太厉害,女子那处会受伤。

他当时不在意,只当做酒后浑话听听,如今看倌倌反应,应当是他方才在媚药药效催动下要的很了,伤到了她。

他眸子里又涌起浓浓的愧疚,默默看了眼她如海棠花般的娇颜,想到那裹在小被子里令他着迷的所有,顿时有些心猿意马,甚至可耻的想:若他想再来一回,不知她会不会接受?

这念头刚在脑中闪过,他立马否决掉了。

如今她那处还正痛着,他怎么能起这种“畜生”的想法?哪怕是下意识无心的反应也不行!忙敛住心思,不自在的道:“我就看一眼,若是伤了,我身上有伤药,可以帮你敷一敷止痛。”

倌倌却头摇的很拨浪鼓一样,咬着下唇立马否决掉:“我……没伤到,你先出去……”

她话音未落,韩暮眼神一暗,猜他不悦,倌倌立马解释道:“我想先穿上衣裳。”

“行。”韩暮也知她是女子脸皮薄刚经历了这事,不可能坦然处之,想必此刻她正无所适从着不知如何面对他,他能理解她的感受,然,她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