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第2/3页)

这些宴上,他是和大哥一起。

但这些宴上没有家中女眷,却不代表主家不会安排别的侍者。

他在旁边看得心知肚明,但他没有兴趣,所以只置身事外,在一边喝喝酒了事。

不过还是有人过来。

祁长晏瞥一眼,让身边的小厮上前挡了。

小厮应是。

当天也没待太久,他实在是觉得无趣和没意思,所以早早归家了。

归家时才进门,被霁安扑了腿。

但不等他弯腰抱抱他呢,见霁安马上又松手,松手是擦鼻子打喷嚏去了,接连打了好几下。

祁长晏:“着凉了?”

霁安捂住鼻子,又打了两下。

过了会儿,在祁长晏已蹲下要把他小手拿开看看他鼻子时,霁安才奶声奶气嘟囔,“爹爹,刺鼻。”

祁长晏一顿,未料想到是这个原因。

这时嬿央听到霁安接连好几声喷嚏声也已经走了过来,而蹲下查看那刻,她第一时间明白了原因。

“怎么身上有香气?”

祁长晏:“……”

还真是他猜的这个原因,刚刚他就猜是不是宴上的脂粉味惹得霁安打喷嚏。

祁长晏:“今日办宴的那家人叫了人侍酒和歌舞,那时脂粉香气浓了些,沾到了。”

“也到你身边伺候了?”

祁长晏笑了。

嬿央示意他说啊。

祁长晏弯唇,“让小厮拦着,未能近身。”

嬿央点点头,此后就没有多问了。

她觉得他没有骗她的必要,而且他真要是收了人,又岂会这会儿直接身上不小心染了香气回来,除非他是要直接纳了对方进府,所以才在她跟前毫不掩饰,可也没见他提起,那就真的只是巧合了。

所以只说:“你先换身衣裳。”

“好。”

祁长晏也未多说,本来就是他没做过的事,何必多说,又何必多想。

但没想到再下一回,多想,又介意的是他。

次日上值,发现昨夜一个同在宴上的人今早脸上被抓了两道。

祁长晏看到时,原本是看过就忽视,没打算打听对方是怎么伤的,但没想到中午用膳时倒是又碰到对方。

这时他已经吃了八分饱了,所以在对方来找他喝茶时,他脸上的伤实在醒目,再次看到,也就边喝茶边问了嘴,“怎么伤的这般明显?”

来人本来就是想来这和他不忿抱怨的,这时他一问,坐下才喝了口茶暖肚,就说:“还不是我家那个?!”

没好气的一句。

又紧跟着抱怨,“昨日我可谁都没碰,就回去衣服上沾了味道,结果和我闹到半夜。”

祁长晏:“……所以你这伤是嫂夫人弄的?”

“可不是!”他要气死了。

关键她挠他脸!今早因为这两道伤他被人看猴子似的都看了几回了?

偏偏她挠的位置还刁钻,他都没法找借口说是摔得又或者怎么的,稍微卡壳一下,那些个人就心领神会猜出来了。

他一早上可憋屈死了。

也就只要祁长晏今早没那样看过他,所以他选择来找祁长晏抱怨。

“昨夜都被她挠出血了!”

“还有长晏你也看见了,昨夜我可什么也没做,冤不冤啊我?”

可他夫人还就不讲理,“跟她说了八百遍了没有没有没有,还是不信,还要扯上我那房小妾。我就纳了一房,她也不是个惹事的性子,但我那夫人到好,自此就变了个人似的,我稍微沾点脂粉就刨根问底,烦死个人。”

祁长晏对此就不好说什么了,毕竟是对方家事。

那人说完,叹气饮一口茶,又说,这回便是羡慕了,“还是令夫人好啊,善解人意。”

“看你今早的样子,你夫人是不是从未让你心烦过?”

祁长晏笑笑,但他只是给他再倒杯茶,他没有和别人谈论嬿央的习惯。

那人也不用他答。

摇摇头说:“你不说我也看出来了。”

心想,他倒是娶的好,夫人长的美不说,还从不拈酸吃醋,不像他,昨夜被说得头疼。

“真羡慕祁兄啊。”长叹一声。

但过几天,祁长晏心想他倒是不用他羡慕这个。

这几天里,发现原来上回大嫂也和大哥小吵了一回,暗地里吃醋。

祁长晏:“大哥没和大嫂说清?”

祁勐往后一靠,说:“怎么没说?”

“但你嫂子不大信,当夜整夜都是背对我的。”

“第二天还又和我醋了会儿,才消停。”祁勐说起这个也是头疼。

同时,眼神看向弟弟,一看,断定嬿央当夜估计没闹,不然他不会是这个神情。

祁勐笑一笑,“嬿央倒是讲理。”

祁长晏心想是啊,但却未答兄长这句话。

稍后,只在兄弟俩话尽时,两人各自回了各自的院子。

回院子途中,祁长晏走得很慢。

男人的眼睛在黑夜里则明暗间不知在想什么,一时难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