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回 黑旋风以一当千(第2/3页)
可怜这些辽军,好容易望着神火军烧了一回退去,谁料樊瑞的魔兵也有这放火本事?而且这些葫芦中,药物配方不同,又多了一味毒焰,吸入鼻中,肺管子都要咳出。
樊瑞顺势做个法儿,几句咒语念出,但见黑风滚滚卷起,风助火势,火趁风威,那一道道火流滚滚烧出老远,两仪阵哪里还能转动?当即大溃,又把七星阵也绞做一团。
邓元觉趁势引军杀入,掌中一条浑铁禅杖,却是汤隆特意替他打成,运转起来,当者披靡,直杀入敌人阵子深处。
“星日马”卞君保大吼一声,挥刀来战,邓元觉喝道:“来得好!”舞着禅杖直杀上去。
两个放对,卞君保骑在马上,居高临下乱砍,邓元觉哪里能被他挨着边?踩着西皮二黄的拍子,不紧不慢,围着那马一阵乱转,急得卞君保哇哇乱叫。
斗无几招,樊瑞挥舞巨镰“石切丸”杀出。
邓元觉看了情急,怕吃他抢了人头,忙使一招夜叉巡海,往外一步,反身一杖,扫断“星日马”前蹄。
卞君保惊呼一声,倒撞下来,人还不曾落地,邓元觉凌空一杖,砸得头颅粉碎,死在当场。
另外一面,郑彪、夏侯成攻打四象、三才二阵,见得樊瑞那面放火呼风,郑彪忙掣出师父留下那口玄天混元剑,披散开头发,喃喃念诵几声,就北面坎位吸一口气,噗得吐出,但见无穷黑雾,平地化生,一时白昼如夜,四方难辨,辽军失了方位,阵势顿时停滞,夏侯成大吼一声,舞叉直撞入去。
却有房日兔谢武、虚日鼠徐威、昴日鸡顺受高三将,此前前排阵破时,便聚在了一处,如今见识不妙,合伙往外便杀,迎面撞上夏侯成。
以三敌一,“九峰猎王”虽然骁勇,如何是他对手?挡了几招,叉法便乱,幸得郑彪自黑烟中蹿出,左手扬出,一块镀金铜砖飞起,正中徐威面门,打得满口喷牙,倒坠马下,右手把剑一抛,那口宝剑凌空转身,唰地劈下,把顺受高脑袋劈为了两半。
谢武见郑彪举手投足连杀两将,肝胆俱裂,大叫道:“妖人!妖人!”扭身便要逃走,夏侯成双目一瞪,使出追熊逐虎的脚力,狂奔几步,追上奔马,自背后一叉,扎得谢武连人带马翻倒。
郑彪拾回宝剑、捡起金砖,一时顾盼自雄:“今日叫这些辽狗,认得江南郑魔君!”
话音未落,娄金狗阿哩义听声辨位,放出一支冷箭,郑彪不曾提防,一箭射中肺叶,“哎哟”一声滚鞍下马。
他一受伤,术法自散,夏侯成连忙赶回,引军将他护住。
正值此刻,背后城池之中,传来震天动地大响,辽军们齐齐一震,都惊呼道:“草寇们分兵抢城去了!”
兀颜光大怒,直直瞪着朱武喝道:“姓朱的蛮子,你这小人!说好了斗阵,竟敢偷袭俺的城子。”
朱武高声道:“你休放屁!你这阵子,已然被我军破了,还有什么好说?”
兀颜光怒道:“爷爷兀颜光尚在,谁敢说我阵被破?”
一时间狂怒难抑,招数间微露破绽,卞祥眼神一厉,喝道:“你分明已死了!”“呼”的一斧,快绝狠辣,拦腰劈将过来。
兀颜光匆忙间单手持戟一挡,当的一声,戟被震开,却也卸去大斧三分力道,眼见斧刃及身,兀颜光哗啦抽出铁锏,猛抽卞祥脑袋:“中俺计策,是你死了!”
卞祥斧子砍上对方身体,自家面色急变,却是斧刃传来感觉全然不对,再要避开时,哪里来及?
只听当的一声巨响,眼前金光乱冒,耳中钟鼓齐鸣,身不由己栽下马来,死活不知。
兀颜光哈哈大笑——原来他凡上阵,必穿铠甲三层!贴里一层连环镔铁铠,中间一层海兽皮甲,外面方是黄金锁子甲!
卞祥斧子虽凶,被兀颜光画戟微挡,卸了几层力,出锏之时,趁势扭腰发力,又卸了几层力,因此只砍透了外面两层甲。
兀颜光这一下,故意露出破绽诱敌,果然一举取胜,顾不得看卞祥死活,策马便来杀朱武。
朱武岂敢同他交战,惊呼一声,扭马就逃,魏定国、单廷珪两个左右杀来,一刀一枪,死死拦住。
只是兀颜光此刻已然杀发了性,画戟狂舞,铁锏乱砸,“神火”“圣水”武艺虽也不凡,毕竟难当他这般狠杀,苦战十余合,双双退后。
兀颜光放眼不见朱武,也自无心恋战,扭头回身,便往城里冲去,大喝道:“裴直、班古儿殿后,其余人随我回去救城池。”
他正要踏上那湖上长街,忽然一道恶风卷起,吓得连忙提马避让,便见一条禅杖,直把地上砸出个大坑,却是“宝光如来”邓元觉杀到了此处,摸着光脑袋,发狠道:“想回去救城子,先过了本佛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