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2章 看戏?

为了证明水烟死亡的真正致命伤。

纪云舒命人取来了少量的白酒、干净的白纸和一些樟木汁。

然后在死者的头颅上进行了以前进行做的实验。

用以验证骸骨枕骨上的伤口究竟是致命伤?还是旧伤?

她先是将樟木汁涂抹在枕骨上,再又泡了白酒的纸覆盖在上面。

等了一会后。

沾了白酒的纸上显示出了淡淡的浅红色。

也就是说,这个伤口是死者死前造成的。

是致命伤!

她得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心里却十分沉重。

尽管这个结果是她早就想到的。

但心里依旧如同压了一块巨大的石头。

此刻,她可以肯定,水烟的死,就是整桩命案的开端所在!

可以说是导火线。

她将手套脱下,将骸骨用白布罩上,整理一番后,便出去吩咐那几个侍卫:“你们守在这里,不要让任何人靠近那具骸骨,等案子结束后再好好葬回原处。”

“是。”

“还有,待会让看守义庄的人为死者上几炷香。”

“是!”

侍卫严肃应道。

语声整齐。

景容闻声过来,看了里面一眼,才问她:“已经验好了?”

“恩。”她点了下头,然后看向宋止,“宋公子,在下要你帮个忙。”

这就是之前纪云舒说的“就算你不来找我,我也要去找你”的原因?

宋止挺胸,很郑重的说:“只要宋某能办到,你尽管说。”

“我需要你……替我重新写个新的戏本。”

新的戏本?

困惑。

……

于是那天,宋止按照纪云舒的要求,重新写了一个新的戏本。

一直写到了晚上。

新戏本才终于完成!

交给纪云舒过目。

纪云舒看完后,十分满意。

然后让白音带着新的戏本出去了,并且也交代了些事情。

第二天。

纪云舒一整天都待在客栈里。

案子也不查!

甚至提都不提。

看上去悠闲自在。

景容则问宋止要来了几本戏本,在屋里看了起来。

宋止便像个接受批评的孩子一样坐在他对面。

等待景容发表“读后感”。

那些戏的剧情其实写得普普通通,甚至没什么可看性,难怪宋止吃了这么多年的“土”,当然,这不怪他写得不好,只怪他写得太文艺。

写得太诗词歌赋了!

只钻辞藻,不钻剧情。

自然就没什么可看的了。

加上宋止不愿趋之若鹜,打死不肯写那些俗本。

但,他毕竟是个文人嘛!

宋止见景容看得如此认真,红着脸说:“实在羞愧,我所写的怕是入不了壮士的眼。”

景容目光轻抬,道了一句:“文辞好!”

“人人都这么说,可是情况却一言难尽。”

“自会越来越好的。”

“或许吧。”宋止欲言又止了一下,说,“其实你昨天跟我的,我想了一晚。”

一听,景容放下手中的戏本,认真问他:“那你想得如何?”“虽说官场黑暗,我若参加科举,考得功名,日后怕会深陷迷局。但也如你所说,灯芯燃尽落于夜,良田千亩是于家,伞雨可将避,车马可行急,我若有此本,应当一展所长才对,若能为官,必要为百姓谋

福祉。”

可见,宋止是打算去参加科举了!

景容明白他的意思:“三月春闱,还有两三个月,来得及。”

“等案子一结,我就打算启程去高定。”宋止做好了决定。

“那在下就提前祝贺你前程似锦。”

“多谢壮士 。”

“你不必一直喊我壮士,我姓景。”

“景公子。”宋止抬手作礼。

总是客客气气的。

景容没有告诉他自己也要去高定,心想着等此事过去后,大家便分道扬镳!

牵扯太多终归不合适。

这时——

一道声音传了进来。

“你们怎么还不去办正事?”

是李成。

他疾步走了进来。

神色着急。

宋止一见到他,立刻起身行礼:“成世子。”

李成不喜欢那些虚礼,手中的折扇扣在宋止的手肘上,往上轻抬,“我又不是大人物,行什么礼啊!”

“上次多谢成世子出手相助,不然,宋某恐怕已经被判了罪。”

“举手之劳而已。”李成扬着眉,上下打量着他,说,“看来卓大人办事效率还不错,这么快就把你放出来了,还以为那老家伙会关上你几天。”

这个……

宋止不知怎么接他的话!

李成也不再跟他闲聊,转而看向景容,问:“我刚才去敲小公子的门,她不肯给我开,你们到底在做什么?眼看着太阳就快要下山了,两天时间就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