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第2/3页)

一提到这个闻清临就觉得好笑,他可还没有忘记沈渟渊当时梦中放的狠话。

“比较强硬的方式…”闻清临故意不紧不慢将这半句重复一遍,才轻笑道,“是指把我锁在房子里,艹个三天三夜吗?”

他这句话是真出乎了沈渟渊意料,沈渟渊倏然抬眸,一贯情绪浅淡的眼底罕见流露出两分讶异。

“你…”半晌,沈渟渊才反应过来什么,哑然道,“原来闻老师当时也在骗我。”

原来他当时尚在做梦,竟就已经因为说梦话暴露了,可醒来之后闻清临却说,没听清他梦话说什么,只听清了在叫名字。

闻清临坦然道:“我只是想看沈总能对我瞒到什么时候而已。”

其实闻清临同样也坏,不然他大可以从最初发现端倪起就直白问沈渟渊要个答案,而不是步步诱他陷入圈套,最后自我剖白。

可也正因此,这样“坏”得格外坦荡的闻清临,在沈渟渊眼里简直有种难以用言语形容的,极致魅力。

沈渟渊被他迷得近乎发狂。

轻轻捻了捻指腹,沈渟渊阖了阖眸,勉强维持住悬于一线的冷静,继续坦白道:“我平时练字写的内容,确实有诗歌,但也并不都是诗歌本身,比如…我写聂鲁达的诗时候,会在前面加上你的名字…”

闻清临是翻看过聂鲁达诗集的,回忆起里面的诗歌内容,如果在前面加上自己名字…

啧,沈总是真闷骚。

不过…

“只是这样?”闻清临挑了挑眉,意有所指般问,“没再写过其他的?”

呼吸微滞,陡然间意识到了什么,沈渟渊低声问:“那张纸,闻老师看到了?”

那张纸是指哪一张,他们彼此都心知肚明。

可闻清临并没有直接回答“是”,而是轻飘飘道:“掉在你书柜和书桌夹缝里了,沈总不要忘记捡出来,都落灰了。”

这当然就是另一种方式的承认。

“怪不得…”

沈渟渊想,怪不得闻清临先前很多行为,都给他一种好似在故意迎合的感觉。

“就这么多了吗?”闻清临又忽然抬起手,指尖轻轻描摹沈渟渊的凌厉喉结,看那里随他动作不自觉轻缓滚动,闻清临语气磨得愈为轻缓,“更早之前的,没有了吗?”

沈渟渊眸光轻颤,知道今天是确实瞒不过去了,或许也没有再瞒的必要,他终于将话头拉回更远——

“那个汪淳,是我威胁他不准再联系你,不准再出现在你面前的,我还因为看到他给你送花倒茶,没忍住折断了他手腕…”

听到这里,闻清临一直波澜不惊的神情终于起了两分变化。

这确实是他不知道,也没猜到的。

那时候他同沈渟渊还远没有现在这般亲密,甚至画展出了问题,他宁愿向外人求助,也不愿对沈渟渊开口。

而汪淳,就是那个“外人”。

闻清临当时确实知道沈渟渊和汪淳有过单独交流,但也不知道具体交流了什么,只是在那之后,汪淳确实没再联系过他一次。

本就对这人没有分毫兴趣,闻清临也就没有深想过,直至现在才知道,这里面竟然还有沈渟渊的“功劳”。

“沈总还真让我刮目相看。”闻清临靠近过去,轻轻吻了一吻沈渟渊喉结。

沈渟渊搭在膝盖上的手指微微收紧,竭力绷住声线继续道:“后来那个钱洪,其实我不止是和他取消了合作,我还把他脑袋按在满水的水池里,按了两分钟…”

讲到这里的时候,沈渟渊语气中已经难掩紧张与不安——

严格来说,这和坦白自己是“secret”并不一样。

一个可以理解为只是xp,另一个,却是刻在骨头里的疯劲。

即便到了现在,沈渟渊也不敢确定,能够接受前者的闻清临,是不是同样能够接受后者。

并不知沈渟渊心中所想,闻清临已经不自觉微微瞪大了眼睛——

对待那个在他画展上出现的恶心觊觎者钱洪,闻清临从不知道,沈渟渊的手段,竟能这么狠…

这么…

合自己心意。

“这你不早说?”闻清临这下是真的遗憾起来,他忍不住嗔怪,“当时你还非要把我关在洗手间外面不让我进去,这种好戏竟然没让我看到!”

只要稍微想一下褪去温和绅士的伪装,气场全开的沈渟渊将那个垃圾的脑袋狠狠按进洗手池里,任由对方挣扎反抗的模样,闻清临就已经要被沈渟渊A到爆炸了。

难以克制的兴奋感自心底直冲头顶。

他这反应着实出乎了沈渟渊意料,少有的怔忡过后,沈渟渊依然觉得难以置信,他终于忍不住脱口一句:“闻老师,你…不害怕吗?”

不会觉得我骨头里,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吗?

不会…想要逃离吗?

一想到有最后这种可能性的存在,沈渟渊眸色瞬间就又暗了两分,蓄起无声的危险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