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第2/3页)
“只是,”张大夫叹息一声,“还是得尽快找到解药,否则后果难测。”
“找过太医了没有?”
“我私下请王府的宁太医来看过,也看不出来。”
张府一个主子都不在,下人进不去王府,也幸亏张大夫与宁太医从前交流过医术,私交甚好,才能私下请动宁太医。
而宁太医已经是当时留守王府里医术最好的了,宁太医没有办法,其他大夫更难。
虽然不满意这个结果,但此刻张辅仍然最快找到解决之法,“陛下圣驾已经启程,我待会去信求陛下先行派太医回城,张大夫你要保证到那时之前不会出问题。”
随侍圣驾的太医,自然是当朝医术最后的太医,宁太医亦不可比。
只是太医回来终须时间,生死之事,岂是张大夫能保证的。
但此时张辅看着理智,却已经是那种最不讲理的家属。
张大夫无奈只能先应承,“我尽力。”
而一旁的府医更不敢出声,只心里暗暗嘀咕:迁都这等大事,陛下已经启程了,二公子居然不顾一切先跑回来了。跑回来还罢了,居然还敢再派人回头要太医。
府医心内琢磨了一下,觉得简在圣心说的就是他们二公子了,不然不敢如此肆意妄为。
府里主子混得好,他们这些做下人的也跟着鸡犬升天。
不过,越是这样重视,若床上躺着的那一位好不了,自己恐怕真的得升天。
府医头垂得更低了,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此刻也没有人注意他,因为张大夫又开口了,“要说最快的方法,还是让那制毒之人开口,只有先了解毒方,方能解毒。说不准,可以找到现成的解药。”
这个道理显然众人都是认同的,张辅的目光转向老钟叔,“招了吗?”
“还没有。上了刑,但这老头嘴还算紧。”
老钟叔带着愧疚,他不仅没防住人,连问都问不出来,“目前查到这个老头子是前些日子进城的。他本是旧京城皇庄的御用制烛人,一直在皇庄里养蜂制蜡制烛。后来陛下进京,旧京大乱,皇庄受到了冲击,不知为何,他转辗走到这里来。”
“殇帝的人?遗党指示的?”
殇帝就是前太孙,刚刚被陛下夺了皇位的先帝。当今很小气的给了自家侄子一个殇的封号。
遗党就是还在死心塌地拥护殇帝,试图报复的一些残余势力。
“目前查到的证据,可能不是。”
老钟叔出乎意料的否认了,“我们查了他前前后后的行动轨迹,没有人跟他对接,他到定城来,好像真的是世道乱的时候走散了,自己一个人随波逐流的来找李姑娘。”
犹豫了片刻,老钟叔补充道,“他对制烛一事分外执着,他半昏迷的时候含糊说过,说若不是李姑娘,他凭一手制烛手艺根本不惧这个世道,到哪里都能重头再来。”
这是目前证据所指向的,老汉刺杀李小寒的动机了。
但是,这个解释巧合得让人无法信服,目前仍是疑点重重,
“我亲自去看一看。”
显然,张辅也是不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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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石头建成的牢笼,木质的栏杆将一间间牢房隔开来。
紧闭压抑的空间,天光都无法透进来,黑暗中唯有中间火盆透出一点光亮,沉闷的空气里弥漫着一股血腥味,隐约中又透着一些熟肉的诡异焦香。
“二公子,这边。”
恭谨的声音划破了沉闷,火把的亮光带领着众人来到一间牢房前,也照亮了牢房里那个被吊着的人影。
张辅看着眼前这个人犯,心内已经将此人凌迟了千百遍。
“刚刚上了烙刑,这疯子骨头居然挺硬。”狱卒低声解释道,“等他歇一歇,兄弟们再给他上一道大菜。”
许是说话声,唤醒了囚犯。
低垂的人头抬起来,看着众人慢慢露出了疯狂的笑容,“你们别想从我嘴里问出任何东西。我袁老头能拉你们李姑娘下马,这一生也够本了。哈哈哈。”
已经见不到任何一丝当初那个愁苦老农的样子,完完全全变成了一个疯子。
“啪,啪!”回应他的,是狱卒狠厉到肉的鞭打,鞭身带刺的倒钩勾出细小的血肉横飞。
“老子当初深山里养蜂采蜡制烛,什么苦没有吃过了。有本事你们杀了我,你杀了我啊。”
狠厉的鞭打,强烈的疼痛,让囚犯变得更疯狂,本能的拼命挣扎。
喊声越来越低,到了某个临界点,狱卒停下手来。
“我不杀你。只要你交出解药,说出幕后指使,我留你一条命。如何?”张辅微微向前,开口诱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