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43(第3/5页)

山上老屋是挺好,但若是遇着有点经验的猎户,人家都能寻摸来。

若真到那天,甭管来的是啥人,必然都是不死不休,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而无论他们家死了或是伤了哪一个,卫大虎都不能接受,他能保证自己在的时候能护住所有人,但不能保证意外的发生。

人哪里能和意外斗?他自信却不盲目,他有这个认知。

“至于那个朱屠夫……”卫大虎皱眉,他就没见过这么缺德的玩意儿,“马脸衙役在县城里养了个外室,那个外室还生了个儿子,是朱屠夫在帮着照料。”

桃花闻言一脸惊讶:“所以李大郎的舅舅在帮那位官爷照顾他的外室和儿子?”那这关系不可谓不亲近,她心里不免有些担心,朱屠夫和那位官爷关系越好,对他们来说越不是啥好消息。

卫大虎点头:“这事儿好解决也就在这里,那个马脸衙役是个赘婿,他夫人的姑父和县里的主簿大人是啥拐着弯的亲戚,他这个衙役的身份,都是靠他夫人那头走动得来的,你说,若是叫他夫人知晓他在外头养了个外室,还生了个儿子,别说给朱屠夫当靠山,怕是他自个都满是头虱子爬,左手顾不上右手,被夫人家赶出家门都未可知。”

从马六嘴里得知马脸衙役是入赘的女婿,还在外头养外室生儿子,卫大虎就彻底对朱屠夫没了兴趣,想搞他就是往马脸夫人那头传个信儿的事儿。

马脸衙役都落不着好,他朱屠夫能好?

他非但好不了,若是叫那家夫人知晓是他在暗中帮着照料那个外室和私生子,都不用卫大虎出手,朱屠夫自己就完了。

更可恶和恶心的是,按照马六的说法,因着帮忙照看那个外室和儿子,马脸衙役和朱屠夫关系极为要好,平日里家中有啥酒席,都会邀请朱屠夫上门来吃酒,而朱屠夫每每上门都带着那个外室和私生子,谎称是自己的婆娘和儿子,那家夫人还被瞒在鼓里,每每都很尽兴招待。

这事儿若是叫那夫人知晓,心里脆弱些的,怕是能被打击得一蹶不振。

卫老头和桃花听得目瞪口呆,万不曾想世上竟有如此恶毒的人,居然敢出这种叫人不齿的事!

“他咋这般大的胆子,还把人往家中带,就不怕被发现吗?”桃花震惊道。

“有些人是这般,啥事越不该干他越干,寻求的就是站在悬崖边上要掉不掉的感觉,玩命般的刺激。”姑且称这种人为有病,卫老头对儿子说,“回头你去镇上把那啥外室住哪儿给找出来,这个把柄找个机会给县里那位夫人递去,朱家也就不用放在心上了,你两个哥哥的伤也就没白受了。”

牵出萝卜带出泥,这事儿捅到那位夫人跟前,也算做了好事一桩。甭管她是否能承受得住这个打击,都总比被枕边人瞒在鼓里的强,更不说她还亲手招待了那个外室和私生子,若是叫她知晓,怕是得把经年老饭都给吐出来。

而且,能给女儿招婿上门,想来那家的老两口也不是啥让人站在头上拉屎的性子,那位夫人吃不了亏。

卫大虎点头,他也是这般想的,先去那个外室所住的地方踩个点,回头才方便办事不是。朱屠夫敢上门威胁他舅舅一家,还有那李家的姻亲周家,他可不管干架是不是双方都有受伤,他只看得见他两个哥哥流了一胳膊血,这仇不但要报,他还要往死里报。

他把自己的想法告诉爹:“马六说那马脸衙役年年冬日都要请朱屠夫‘一家三口’上门吃锅子,因他老家是定河镇的,次次都以和朱屠夫是同乡且玩得要好为由,哄得他夫人对那个外室和私生子很是亲近关切,我想着,等今年朱屠夫带那外室和私生子上门那日,再把信儿递过去。”

卫老头看了儿子一眼,这小子啥时候学的这般蔫坏了。

啥事不讲究天时地利人和啊,他个泥腿子也知晓,不同的时间地点,造成的效果都是不一样的。若今日把信儿给县里头那位夫人递过去,不谈她是否会相信,便是她寻人来镇上查清楚事实,回头气归气,若马脸衙役跪下来求情,再哭求这些年的夫妻感情,能把他这种人招回家当赘婿,那位夫人眼光肯定也不咋地,若是再心软没主见,这事儿最后说不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

而若等冬日里马脸衙役把朱屠夫和外室儿子都带进家里,届时戳破这件事,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若那孩子五官再肖似马脸衙役,疑心一起,马脚一露,莫说大事化小,那位夫人说不定会气得当场把那对奸夫□□杀了泄恨。

卫老头叹气之余,摇摇头也就罢了。

他儿子不是啥好性人,对待生人,他可从来不考虑这般行事会不会把那位夫人刺激大了,会伤害到无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