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第2/2页)

在展览馆的角落的柜子里放着一个裂纹横生的陶瓷杯,虽然破裂,却完整地拼好了。

开车回到家,吃完饭,林重被陈路生拉进浴室,在泡泡浴里拍了两张,又被扛到餐桌上拍了两张,剩下的六张暂时欠着,林重的腰不行了。

都三十的人了,哪经得起这么折腾。

陈路生帮林重清理干净,抱着人去床上,如往常一样,两个人相拥而睡,林重这一夜不知是太累还是腰痛的,醒来两次。

他迷迷糊糊第二次睁眼,翻了个身,背对着陈路生,陈路生的手臂搂过来,戴着手表的手垂在他眼前。

林重鬼使神差地解开了表带。

随后他看到了陈路生手腕的全貌——青蓝色的群山,深深浅浅的颜色描出群山的重重叠叠,而群山下是一条又深又长的伤疤,像条干涸的河,露出丑陋的河底。

伤疤中间像落刀时错了一下,留下一条扭曲的错口,连接着群山中间的一道空白,像错了轨的道。

不,林重觉得那更像条曲折后又平坦的路。

不是错轨,只是路的崎岖罢了。

山还重,水犹尽。

则路生。——林重在自己戒指内侧刻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