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将秦葶就地斩杀(第2/3页)
说到兴处,冷长清还以手为刀,在身前狠狠的摆了个斩切的动作。
看着他晃动的手,何呈奕眼皮发紧,随后摆手道:“不妥,这样的人,得由朕来亲自动手。”
先前赵林宗玩乐的青楼被一场大火付之一炬,火势之大惹人侧目,当夜火光漫天,隔几条街都能看见,天快亮ᴶˢᴳᴮᴮ时仍有浓烟徐徐上升,就连见多识广的京兆尹在见了那些焦尸后都忍不住叹声连连。
此时在一座不起眼的客栈中,赵林宗站在窗前望着东方的鱼肚白,还有街另一端升起的浓烟,把玩着手里的腰牌,笑的正得意。
当初他上京时,何呈奕便将他的户籍文书一类可以通关的东西都收了回去,京中自是无人敢给他办,目的就是为了将他困在京城寸步难行。
而今有了这块内庭腰牌,路遇关卡,他只需亮出此物,说他是宫里出来办差的,又何处不能往。
......
后院的鸡鸣叫三声,将秦葶于睡梦中吵醒,她在床上翻了个身,而后揉揉眼,打了个长长的哈欠。
在行宫里的这段时日,许久都不曾听到鸡打鸣的声音,此下冷不防听见,倒似从前在乡下一般。
她头一歪过,正好看到窗外泛着白光。
隐隐闻到了一丝雪气,她穿鞋下地,将窗子推开了一条缝隙,果然见着楼下街上房檐白茫茫一片。
今冬的第一场雪,下的很是厚重,昨天便瞧天阴着,倒不想醒来已经积了厚厚一层。
一丝凉气自窗缝中穿透进来,冻的秦葶吸了鼻子,忙又将窗子合上。
她流连于此处已经多日,城内外每日都有人盘查,各个关口都贴着她的画影图形,她甚至不敢往前去凑,生怕近了城门便被发现。
好在那画影也不是照着她本人画的,仅是凭着见着她的宫人口述描画,到底还有几分失真。
自从行宫逃出来无处落脚,便狠了心住进了客栈,可一日度过一日,她仍被困在城中打转。
时有人会来客栈盘查,她只得一个客栈一个客栈的躲。
这倒也好,可住客栈太贵,那银钱花的她肉疼,先前赵林宗给她时她还不好意思要,假若这只银锭子也没拿的话,以这城里的物价,只怕她现在得去街上要饭了。
早饭只喝了一碗粥,她将从前宫女的衣衫套在里头防寒,外头仍套着她来时穿的那件旧衫,踩着路面的雪深一脚浅一脚的去城门附近碰碰运气。
她在城门处转了两圈儿不敢靠的太前,隐隐听人说想要出关需要拿户籍文书。
官府的户籍文书她哪里有,小时是随着奶奶逃难一路过来的,后入了村子,村子本就不讲究那些,她连官府的门都不知道朝哪开,加上听说去官府办文书也要银钱,那她当真不舍得。
眼下一想,当真恨自己当初的目光短浅。
“姑娘。”身后有人轻拍了她一下。
秦葶扭过身去,见着是一个中年男子,她警惕向后退了两步。
“姑娘别怕,我啊是走货的行头,”他抬手一指身后,指着街头一间铺面前停着的几头黑驴道,“那就是我的铺面,我是来往的货商,常年城里城外的走货。”
旁的或是秦葶不晓得,可这秦葶知道,小双的叔叔便是走货的脚力,跟着货行商队天南海北的走。
“哦,”秦葶点头,“你有什么事?”
“我瞧着你啊,在这转了两天了,是不是遇上什么难事了?”
听他问起,秦葶也无话可答,只是尴尬的笑笑,若有似无的摇了摇头。
“你是不是想出城,没有户籍文书?”
被他一语中地,秦葶抬眼倒不知如何作答。
见她不答,他又道:“实际上啊,这也不是什么新鲜事,户籍文书这个东西虽说是官府的,可是有些乡下来的,不懂那些,加上现在流民这么多,也可能各个都带在身上。”
“这样,你若是想出城呢,可以跟着我们商队走,我们商队时常出入,和这里的守卫都相熟,他们盘查的就没那么严。”
“真的吗?”闻言,秦葶眼珠子一亮。
“当然是真的,”男子笑道,话间又有些犹豫,“不过啊,我们也不能凭白的带你出去是不是,我们也要收点糊口钱。”
“多少钱?”
男子伸出一个手掌,“五两银子。”
“五两?”秦葶眼珠子比方才瞪的还要大,当初赵林宗给她的银子也不过十两,这几日住客栈花的已经不少钱了,满身上下也不过剩下这五两,随即摇头,“你看我像有五两银子的人吗,太贵了,我不去。”
“那好吧,你自求多福吧。”男子也不勉强,随即扭身而去,大步走回货行。
秦葶眼见着他入了货行就再没出来,心底起了盘算,再回望向城门关卡,前头立了木栅栏,对每个来往行人皆进行盘查,她估莫着再有一日,她现在住的这个客栈也要有人过来搜,与其这样,还不如现在趁着有机会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