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重新追你

有人说,沉默是一种修行,比任何语言都有力量。

闫致说,沉默是一种折磨,比任何武器都有杀伤力。

距离容柯放下狠话已经过去两小时了,期间闫致无数次试图跟容柯搭话,但容柯就像开启了免打扰模式似的,对闫致的示好一概视而不见。

洗完衣服之后擦窗户,擦完窗户之后拖地,容柯的免打扰模式还是保洁版本,家里越来越干净,但闫致却越来越心慌。

他见容柯实在是哄不好,只好在网上搜索如何哄老婆开心,结果显示第一条:上缴私房钱。

这倒不是问题,但容柯物欲不高,闫致估计就算他把所有银行卡拿出来,容柯连看都不会看一眼。

第二条:甜言蜜语。

闫致朝容柯走去:“亲亲老婆……”

一记眼刀杀过来,闫致立马噤声。

看样子甜言蜜语也行不通。

第三条:体恤辛苦。

闫致想了想,又对容柯说:“打扫卫生很累,让我给你按摩吧。”

“咚”的一声,容柯用拖把重重杵了下地面,面无表情地看着闫致,哪怕一言不发也能用眼神传达杀人的意思。

闫致突然想起自己的前科,曾两次借按摩之名行揩油之事,怪不得容柯的反应比听到甜言蜜语还大。

他用食指挠了挠脸颊,心虚道:“我是说真按摩。”

容柯仍旧没应,继续拖地,他拖得无比用力,锃亮的地砖被反复摩擦,闫致只感觉那就是自己的皮,也不知在容柯心里被扒掉了几层。

他咽了咽唾沫,说道:“宝贝,你别拖了,我害怕。”

容柯拖完最后一下,表情淡淡地回生活阳台洗拖把去了。

其实容柯做家务不为别的,只是想找个事让自己专注下来思考,奈何闫致总是打扰他,他才用眼神警告闫致:别招惹我。

容柯在思考要不要从这里搬出去,搬的理由自然是不想再便宜闫致这王八蛋,但他内心也很迟疑,因为重新去外面找房子,可能又会遇上福馨苑那样的房东。

一回想起发现摄像头的那一瞬间,他到现在都觉得不寒而栗。

随着家里越来越干净,容柯内心的天平也逐渐倾向于不搬,但他又觉得气不过。

他只好安慰自己,反正很快他就要去外地巡演,待在这里的时间也不多。并且天玺云湾房租贵,他就当是从房租上把便宜占回来。

“宝贝,”闫致跟到生活阳台,第无数次跟容柯搭话,“你还在生气吗?”

容柯不是个喜欢生闷气的人,考虑清楚搬不搬的问题后,他终于有工夫搭理闫致:“你很闲吗?”

“再多工作都没有你重要。”闫致说。

容柯的内心毫无波澜,他挂好拖把后,朝自己的卧室走去:“给你说一声,晚上我要出去喝酒。”

“喝酒?”闫致问,“跟谁?”

“周凛。”容柯说。

闫致大跨步上前,挡住容柯的去路,皱眉问:“你为什么要跟他去喝酒?”

“跟你有关系吗?”容柯扔下一句,绕过闫致往前走去。

“你等等。”闫致拉住容柯的手腕,“为什么跟我没有关系,你的意思是要分手吗?”

容柯的头顶冒出一个问号:“我们什么时候在一起过?”

闫致顿时一副受伤得不行的表情:“你怎么这么狠心?”

“我狠心?”容柯觉得好笑,用食指戳着闫致的胸膛说,“你扪心自问,谁才是混蛋。”

“我是。”闫致立马承认,握住容柯戳他的手说,“那我晚上跟你一起去。”

“我单独约的他。”容柯嗖地把自己的手抽回来。

“那总需要有人付钱吧。”闫致咬牙说,“我请你们喝酒。”

容柯一琢磨,觉得还不错:“也行。”

周凛在结束散装家庭的拍摄后,又接下了一部大制作的上星剧,最近正处于准备阶段,倒也不忙,于是欣然答应了容柯喝酒的邀约。

两人约的地方仍是之前的那个酒吧,不过这次容柯全副武装,帽子、墨镜、口罩样样不落,连周凛都调侃他,终于有了当明星的自觉。

在卡座落座后,周凛翻看着酒水单,兴致盎然地问:“所以今天我们所有消费都闫总买单?”

“是。”闫致说,“喝高兴就好。”

周凛扫了眼坐在对面的两人,敏锐地觉察到氛围不怎么对劲。

他点好了酒,等侍者离开后问:“怎么,你们在闹别扭?”

“没。”容柯悠然地吃着果盘,视线看着楼下的表演。

而闫致只是看了一眼容柯的侧脸,没有接话。

周凛立马明白了怎么回事,用手指了下容柯,又指向闫致,好笑地说:“所以你果然以为他是0。”

容柯没什么反应,但闫致却挑了挑眉,死亡视线射向周凛:原来是你小子。

“抱歉。”周凛用手捂住嘴唇憋笑,“让我笑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