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凌砚行你混账!(第3/4页)

凌砚行轻轻嗤了嗤:“放着靖王妃不当,来当通房小厮?沈大人的家风倒是开明。”

显然被曲解了当牛做马的意思,沈阳愈如被踩了尾巴的猫,指着他的鼻子又要开骂,凌砚行退了一步,“沈大人不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先同本王将严盛连同爪牙一起抓了。”

严盛一窝不连根拔起,日后少不了还有刺客,靖王能护得了沈木鱼一次,却不可能时时刻刻寸步不离的跟着他。

沈阳愈在朝中的耳目不比靖王,自然没有靖王了解严盛究竟和哪些人勾结了,要想替儿子报仇,只能接住靖王抛过来的邀请。

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清白总归还是性命重要。

和男人厮混的毛病日后再改就是。

沈阳愈嗬哧嗬哧的喘着气,咬牙妥协,“这帐我日后再同你清算!”

凌砚行松了松眉心,站起来打算往外而去。

沈阳愈不用想就知道他去做什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不代表他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靖王把儿子拐走,冷哼道:“木鱼在观风那里,王爷今日还是安心就寝吧!”

靖王挑了挑眉,嗤笑了一声。

沈阳愈被这眼神瞧的心里发慌,正想着莫不是刺客还能直接闯进别人的帐篷里堂而皇之的杀人,再不济观风武艺高强,定然也能护好木鱼,应当不妨事。

靖王意味深长:“谢观风也是断袖。”

沈阳愈眼眶茫然的张了张,寒意和怒气僵在脸上,被靖王轻描淡写的一句话钉在原地,瘦削修长的身影瞧着有些单薄和可怜。

方才骂人还十分清晰的脑袋逐渐浑浊了起来,耳旁像是有阵阵雷声响起。

紧接着,他梗着脖子骂道:“凌砚行啊凌砚行,你以为人人都同你一样无耻什么草都吃!”

凌砚行也不恼,睨着双眸嘲道:“东瀛的民风,想必沈大人也略有耳闻,谢观风驻扎多日,你猜他能耳濡目染什么?”

沈阳愈心底咯噔,不可置信的看向靖王,却看不出对方有任何诓骗自己的痕迹。

难不成观风真是?!

东瀛那边可都是一群,一群……!

沈阳愈想起自己当初就是这般三番五次的轻信放过靖王,才导致现在他和自己儿子终于厮混到一起的局面,无论谢观风是也好不是也好,宁可一棍子打死,不能放过一个!

沈阳愈顾不上骂靖王,临走前狠狠瞪了靖王一眼,匆匆去捞儿子。

靖王挑眉,眸中闪过一抹幽暗的光,神色淡然的抬步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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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木鱼和谢观雪同桌挨坐,谢观风便坐在沈木鱼一侧。

见少年喜欢吃鱼,他便将那盘鱼换到了自己面前,闷头挑起鱼刺。

谢观风太闷,也不说话,只将挑好刺的肉放进沈木鱼碗中,沈木鱼一时都未发现自己碗里源源不断的肉,和谢观雪划拳行酒玩得火热。

沈阳愈闯进来,就抓到了谢观风给他儿子碗里添菜的动作。

一双眼睛顿时警惕的眯了起来,对靖王的话信了三分,甚至连看着长大的谢观雪都怀疑上了。

谢观雪被一道锐利的目光盯上,手一抖,划拳输了。

沈木鱼给他斟酒,捏着酒杯给谢观雪灌下去,顺着对方呆愣的视线扭头,和他爹杀气四溢的眼睛对上。

心里一虚,沈木鱼“嗖”的躲到了谢观风身后。

紧随着沈阳愈进来的靖王视线落在谢观风身后的那颗脑袋上,眉和眼压了压。

沈木鱼瞧瞧他爹,又瞧瞧谢观风和靖王,黝黑明亮的眼珠子来回乱窜,盘算着一回的出路。

“木鱼,过来。”沈阳愈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心平气和,“你现在和爹回去,爹不生气。”

沈木鱼要真信了才是傻了,视线看向靖王眨了眨,得到对方的挑眉默许,他忍不住抿唇笑了下,从谢观风身后出来。

沈阳愈脸色好转,心道还算这小子有点良心,正要伸手揽住扑过来的儿子,谁知他旋身一拐,躲到了靖王身后。

两人像是串通好了似的,配合的天衣无缝,沈木鱼一钻过去,靖王便向前迈了一步,沉默的挡在中间。

沈阳愈脸色黑到了极点,凌砚行将人护着,淡淡扫了眼谢观风,悠悠道,“刺客尚未落网,跟着本王安全。”

靖王有自己的暗卫,只要不自己往偏远的地方跑,刺客绝不可能近靖王十步之内。

只是靖王话中有话,显然这“安全”不全指沈木鱼的性命。

比起在东瀛开窍的谢观风,无论是否耳濡目染,至少靖王自陛下登基后一直在京中,一直孤身一人,玩的不花。

沈阳愈张了张口,被噎的无法反驳,只能干瞪着他。

靖王了然,给沈木鱼递了个眼色,大步离去。

沈木鱼只犹豫了片刻,就顶着来自他爹矛盾又不爽的目光堂而皇之的跟靖王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