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戒不断(第3/3页)
客厅中也拉着灰色的纱帘,窗外的天色已经渐渐泛起鱼肚白了。
不知不觉间,他们竟然没正事的厮混了大半宿,弄的都快天亮了。
蒋莞打了个哈欠,后知后觉的有些困。
贺闻朝走过去,把人抱了起来:“睡觉。”
“新年快乐。”蒋莞靠着他,又说了一遍:“我爷爷说了,其实初一才是互相拜年说祝贺的日子。”
现在就是初一的凌晨。
贺闻朝轻笑:“嗯,新年快乐。”
“从今年开始。”蒋莞窝在他怀里,声音已经有些含糊:“你会一直陪着我么?”
她是在困意中不经意问出口的,其实并非是真的想要一个长长久久的承诺,可意外的是……没得到回答。
眨了眨眼,她抬眸看去,是贺闻朝的若有所思的模样。
蒋莞忍不住‘嗯?’了一声。
贺闻朝回神,眉宇间闪过一丝似是而非的自嘲。
“蒋莞,我怕我……”他顿了一下,有些艰难的开口:“已经没有那么好了。”
比起十年前的自己,他或许已经算是不够健康的了。
蒋莞一个激灵,脑中的瞌睡虫跑了不少。
她脑筋本来就是极为灵光的,此刻捕捉到他在这雾蒙蒙的凌晨无意识流露出来的一点自卑,立刻就联想到了自己未曾找到的那个黎医生。
还有贺闻朝正在吃的,那些意味不明的药……
她的心头轻轻一沉。
半晌,蒋莞伸手搂住他的腰。
“你没有什么不好的。”她埋头在他胸口,瓮声瓮气:“而且就算再不好,也比我好很多。”
蒋莞没有问他看心理医生的事情,也没有说那些假大空的安慰的话。
她只是很诚实的告诉他一个事实——那就是他们可以比烂,就算他再怎么样,还有更恶劣的自己会陪着他,给他兜底。
贺闻朝沉默不语,半晌后才问:“要是我不小心伤害你呢?”
有的时候情绪上头,连他自己都不确定能不能控制得住自己的脾气。
就像上次在钢琴上的‘惩罚’,他找了个冠冕堂皇的借口,实际上已经是失控。
“唔,”蒋莞困的迷糊,随口回:“什么叫伤害我啊?”
“你刚才操的那么厉害算么?”
浑身上下都快酸死了。
……
贺闻朝滑进被子里,重重吻她唇角:“算。”
他轻喘:“蒋莞,假期还有很多天。”
比起那些浑浑噩噩的交际应酬,还不如把她困在这里,专心‘欺负’。
接下来整整两天,不分昼夜,十分荒唐。
蒋莞想要学琴,贺闻朝就教她弹琴。
作为国内紫微星一样最杰出的青年钢琴家,他在教女朋友的时候是从最基础的指法和认识琴键开始的,非常耐心,一点也不觉得过家家的幼稚。
只是蒋莞虽然对钢琴感兴趣了,最近也一直在听那些音乐,但在学习弹琴这方面基础为零,还远不如她的外甥女陆茉嘉,顿觉十分受挫。
所以到最后学习也只是个幌子,结局还是避免不了被贺闻朝按在钢琴凳上欺负。
最为基础的莫扎特小鸣奏曲成了他们欢好的背景音,帮着蒋莞难耐的□□抽泣做伴奏。
迷迷糊糊,蒋莞不由得想起贺闻朝在台上演奏的模样。
一束聚拢的灯光打下来,他纯白无暇,宛若圣人——但现在却在行最淫/秽之事。
不知道他超话的那帮粉丝们,有没有想象过自己家哥哥搂着女人操的画面。
在他们的眼里,贺闻朝仿佛就是那种不沾染一丝尘埃,纯白无暇的钢琴王子……可王子失控起来却会更狠呢。
蒋莞想到这里就有点忍不住笑,她忍着小腹处的酸麻,努力别过头去看身后的男人,亲他汗湿的脸颊:“贺闻朝……”
“你知道你的粉丝怎么叫你么?”
“看来你还是不够累。”贺闻朝皱眉,修长的手指掐住她的下巴,薄唇轻咬:“那就别闹着求饶。”
还这么不专心,来问这些他压根不在乎的问题。
蒋莞似乎早就料到了他会这么说,唇角的梨涡愈发深邃。
“他们叫你,”她顿了下,戏谑地压低声音:“朝朝。”
贺闻朝的动作微微一顿,半晌后眯了眯眼。
蒋莞敏感的注意到某物更加胀了几分,被撑的忍不住闷哼:“我错了……”
“朝朝,别太用力好不好。”
“蒋莞,卖乖没用了。”贺闻朝血管分明的大手扳过她的下巴,声音暗沉:“就做到你哭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