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第2/3页)

他低头去吻郁楚,呓语般说道,“你就是那温柔刀,削我的肉,刮我的骨。”

郁楚觉得这个家伙今天的话特别多,一句句地刺激着他,诱他在背.德的世界里纵情。

蓦然间,一股没由来的气恼与委屈迸出心头,他几乎是不假思索地抬手,给了梁絮白一巴掌。

力道不大,与调.情无异。

梁絮白非但不怒,反而抓住他的手,爱怜地吻在掌心里:“小妈生气了?”

“手疼不疼?”

郁楚已经没有力气说话了,破碎的泣音自齿缝里漏出,几乎快要盖过了梁絮白演奏出的旋律。

荷叶形的裙边无风自动,不住地扑在郁楚的腿上。

漂亮的蝴蝶骨在镜中时静时动,犹如振翅欲飞的蝴蝶,美得令人挪不开眼。

最后,郁楚忍不住搂紧了梁絮白的脖子,把脸埋进他的肩,用带泣的声音恳求道:“别弄伤了宝宝。”

听他说起宝宝,梁絮白又起了促狭心:“你说这个宝宝以后生下来应该叫我什么?

“是爸爸,还是——”

郁楚气急,一口咬在他的肩上,打断了他的话:“梁絮白,你够了!”

梁絮白爱极了他气红眼的模样,捏着他的下巴贪婪地亲吻着。

这场荒唐至极的角色扮演被这个吻暂时压制住了,郁楚仰面,顺从地打开了齿关,接受梁絮白渡来的温度。

恍惚间,他隐约尝出了一点微甘的味道,并着男人呼吸间的清香,让郁楚顿时反应过来,这是今日用晚餐时,管家醒的那瓶红酒的味道。

难怪梁絮白这么疯,原来是酒精在作祟。

这个混账安静下来后,那些羞于启齿的背.德感逐渐退散,郁楚愿意把自己的温柔献给他,在对方一次次的主动之下,他开始给予回应。

盥洗台冰冷坚硬,令郁楚非常不舒服,他讨好似的抱紧梁絮白,从齿缝里挤出几个字,艰难地连成一句话:“抱我起来,回房间去。”

梁絮白依言抱着他走回房间,这个过程对郁楚来说无异于二次重创,生理性的泪珠断断续续往下坠,纤白的脚背弓了又舒开,俨然是到了极限。

房间内的灯被梁絮白关熄了好几盏,仅床头挨着地面的小灯在散发荧荧光辉。

梁絮白把人放在床头,在他腰后垫几个软枕,很快又黏了进去。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塞纳河的夜景,两岸暖黄的灯光倒映入河,在泛着涟漪的水面荡漾出浪漫之都的烟火气。

星空下的塞纳河,是梵高笔下的艺术,是举世闻名的瑰宝。

而从塞纳河畔吹来的风,却是一缕催动欲念的药引子,蛊人心魂,惑以情.动。

也不知过去了多久,这场攻城战总算告一段落。

郁楚整个人如同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连指尖都淌着汗。

梁絮白亲眼目睹、并感受到了鲜花在他怀里绽放的盛景,他爱怜地亲吻美人的眼眸、鼻尖以及唇珠,笑着夸赞道:“楚楚,你好棒。”

郁楚用手臂遮住眼睛,一句话也不想说。

梁絮白拿开他的手,唇角止不住地上翘,“害羞了?”

郁楚的呼吸尚未平息下来,肩带也滑至臂膀处,有种别样的凌乱美。

他闭了闭眼,哑声斥道:“混账。”

梁絮白被他骂兴奋了,一把将他搂起来,三两下便让他趴靠在床头上了。

郁楚惊愕地回头:“你干嘛?”

“你说呢?”梁絮白重新撕开一只包装。

郁楚立刻逃走,却被他抓回来摁在了原处。

“梁絮白!”郁楚用水汪汪的眸盯着他,“不是说好一次就——”

“就怎么?”梁絮白打断他的话,熟稔地贴过来,“你不喜欢吗?”

郁楚整个人一凝,抬高脖子用力呼吸着。

他抓住枕头,指节蜷起又舒开,手背骨线明晰、青筋毕现,漂亮得令人挪不开眼。

梁絮白伺机挤进手指,与他十指相扣。

窗帘被风拂动,悠然摇曳。

星空浩瀚,静谧安详。

郁楚被狂风卷入至海浪中,窒息感一次又一次地向他袭来。

缕缕刚爬上岸,很快又被掀卷而来的潮汐给吞没。

他用双肘支撑着身体,卷边的裙袂从腰际垂泄,漾出了残影。

背部镂空的漂亮睡衣经不住梁絮白的气力劲儿,边角被他扯得破碎不堪。

他把郁楚捞起来,牢牢禁锢在怀里。

郁楚凶过,骂过,甚至恳求过,但都无法让这个男人恢复平静。

最后,他在飘摇的的风雨中仰抬面颊,讨好地亲吻梁絮白的下颚角,含着情,柔声开口:“不要了。”

梁絮白是猎兽,是凶悍的狮王,虽然很享受这份主动献上来的吻,但是他更愿意听从流淌在血液里的原始本能的驱使,甘心受它们支配。

他缓缓抬手,在两团云里寻找珍珠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