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老婆的爱(第2/5页)

问怎么下定,牲畜行说只要十文钱,定下来保底拿到三斤的肥鸡。

“我们农庄用油渣喂的,油渣是好东西,牲畜吃了长肉!”

沾了油的哪有不好的。

他们听了舔嘴巴,他们还没顿顿沾油腥呢,江家也是舍得。

拿油渣喂出来的鸡鸭,应该本就贵吧?

低于市价,到他们手里,也跟常价差不多。

结果伙计说就是一个价,再减一些。

比如平时两百文买一只鸡,先给十文钱下定,到时可以一百七十文买下来。算下来每只鸡便宜二十文钱。

二十文钱,可以割一斤三两猪肉。

这个价格在牲畜行的伙计看来,是非常不合理的。也太便宜了。

但江知与另有考虑。随着养殖场扩大,鸡鸭不会缺,丰州县的鸡鸭都差点滞销了。

现在便宜着,以后价格不用来回波动,也能早点深入人心,把京城的市场占领。

而提前收钱,等于是拿百姓的钱,去买更多的牲畜,扩大牲畜行。

取之于民,用之于民。

江知与忙着,抽空跟何义归碰了个面。

利州府的事,让局势变得紧张起来,向家警惕,盯着的人也多。这个时候冒险,容易出差错。现在该让“受害者”状告了。

从去年到今年,舆论从未停止过。一桩桩的罪状摆出来,百姓们不敢大肆讨论,但心里都明镜似的。

有人还有退路,到了今天,会沉默。

有人没了退路,到今天,稍微推一推,就会去试一试。

这件事不能由他们参与,很容易扯出萝卜带出泥。只能从周围环境、舆论上制造导向,让他们做出相应的选择。

何义归听到这里,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他问江知与:“京城的商铺买下了吗?”

买商铺,是为了搞垮向家在京城的生意。

江知与有了常家的两间铺面,常家也出面了,铺面就不用买。

官场的大人们该出力了,他会找常夫人商议,也会去拜访一下沈钦言。

说来也奇怪,沈钦言在京城好像没有产业。

那他哪来的银子养着那么大的府邸?

这个问题,江知与只在脑子里过了一遍。

他忙得有条有理,各项事务都没落下。

两间铺子盘顺了,一间在京城城区扬名,一间在京城乡镇扬名。

抽空还能找找向家的麻烦,自己的糖厂生意依然红火。

这样一堆事情压下来,还有空去接孩子上下学。难怪向坤不怀疑他了,一般人哪有空搞事情?

常夫人这样跟常如玉说,眸中赞赏神色不加掩饰。

“是个能干的人,又伶俐又熨帖,到了府上各处都合规矩,说话也合我心意。”

她叫常家的年轻人去照顾成衣铺子的生意,去的人也个个都夸。

都说江夫郎说话好听会夸人,谁也没冷落,都给照顾得好好的。

年轻人也有朋友,他们话赶话的问过,京中子弟上铺子里买衣裳,少有不满意的。

如今的裁缝铺子,做妇人夫郎的衣裳多,男人的衣服,多数是去府中量体裁衣。样式就照着料子来定。一年到头有定数,四季常服之外,只有某些特殊节日,能搭着多做几身。

京中少年也爱俏,成衣铺子让他们的衣柜丰富了起来。

江知与能在绣工少的情况下,仅靠基础的款式,把铺面盘成这个红火模样,本事可见一斑。

常如玉听着失笑:“就没不好的?”

常夫人叹气:“可惜没嫁进我们家。”

江知与模样也是顶顶好。

“你看谢大人宝贝得,生怕别人抢他夫郎,挑拨他们夫夫感情。”

提到谢星珩,常如玉摇摇头。

“这小子过年没来吧?”

常夫人回忆了下:“好像是没来,要是来了,我看在江夫郎的面子上也会见见。”

常如玉垂眸想了想,转而失笑:“精得很。”

估计只在年前送了年礼,过后只拜了沈家和顾家的年。

沈钦言也不教一教。

身在官场,可以精明,不能太精明。

愚钝、蠢笨,也是安身之法。

半点差错没有,不露一点弱点、把柄,别人怎敢靠近?谁敢信任他?

翰林院,编修值房。

谢星珩的错处来了。

天寒地冻的日子都熬过来了,转眼开春,到了化雪的日子,他就受不了,悄摸摸挪了铜盆。

如此操作了几天,一直相安无事。

直到今天,有个小吏来送书,失误踢到了铜盆,铜盆没翻,但小吏手里的两本书落到了盆里,被烧坏了。

幸好他救火及时,否则周边易燃物都要波及到。

当天下午,谢星珩就被叫去听训,罚抄书,再罚两个月月俸。

谢星珩试图挣扎:“方大人,我多抄几遍书行不行?我就靠着这点月俸过日子,我家孩子都有两个,你罚我银子,不是要我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