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秦修越设想过七颗莲子跟星命之体契合后会出现的各种情况，但眼下对方说的内容，还是出乎他的意料。

可仔细回想，从神墓开始他碰到关于神灵的事情，似乎都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前因后果太过复杂，你自己看就会明白。”神灵残影抬手点在秦修越的眉心。

瞬间眼前天蓝色的景象一扫而空，紧接着是一片浩瀚无垠的宇宙空间。

这一刻秦修越就像当初使用天衍台观看的第三视角。

出现在他眼前的宇宙景象跟现在有很大的不同，感受不到任何生灵的存在，并且每一处的变化都很缓慢。

直到远处一个明亮的身影出现，还能清楚的听到对方说的话语。

“清，来这边。”

说话期间，秦修越看清楚对方的样貌——当初神墓的另一尊神像。

“浊，我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

随后出现的清正是刚刚秦修越所看到的那位神灵残影。

“大寂灭的新纪元，除了你我之外这里还有什么？”

这句话透露的信息在秦修越耳中，倒是跟真理殿堂提到的神灵诞生符合。

清和浊是最初出现的神灵？

这个想法刚从秦修越脑中冒出，就被清的回答击破。

“我们是不应该存在的宇宙意志，新纪元如何发展都不该出现。”

“不该存在不也存在了？”

双方交涉的时间已经来到一个巨星星球，正如寂灭后新纪元的发展，这里充斥着最原始的力量气息，却无任何生灵。

只有两个从宇宙意识中诞生的存在。

随后漫长的时间在秦修越眼中飞速滑动，他也分不清到底过了多长时间——最初的开始，还没有时间概念。

直到第三位神灵的出现，祂非自然诞生，而是有清和浊的参与。

或许是新纪元发展的太过缓慢，清之后对浊的想法并没有干预太多。

有了第三个，就会有第四个。

秦修越看着眼前的景象和当初在万界宫殿的壁画信息逐渐重合。

漫长的纪元发展期过去，新纪元产生了新的运行法则，清和浊虽然是宇宙意志的产物，但在插手演变历程中，也要遵循维持宇宙运行的至高法则。

“浊，运行法则已经显现，我们该回归墟了。”

归墟是宇宙最边缘的存在，那里没有任何法则。

时间、空间、死亡等等任何后天出现的概念都不存在，也是宇宙意志最开始的诞生之地。

“清，你还想回到那个地方？”

“我们的存在会让新纪元走向失衡，而且法则也不会允许。”

“距离法则完全形成还有很长时间，或许还有其他办法。”

很明显浊并不想再回到归墟。

在这场短暂的分歧后，秦修越看到了神裔的出现。

起初跟神灵记忆碎片中描绘的一样，又过去了不知道多久，宇宙运行法则健全，清和浊在法则的框架下，合力制造了一个特殊的存在。

他会在法则约束中不断获得力量，力量的承载上限正是清和浊关注的点。

在秦修越的视角，能看到清和浊对这个特殊存在的不同，前者是觉得有点意思，后者想的更多。

宇宙意识的产物都是由纯粹的权柄力量组成，没有能够容纳这些力量的躯壳，这也是运行法则越健全，清和浊受到的约束越大的原因。

看到这里，秦修越已经能够从之后的结果推测将要发生的情况。

神战发生的根源也是那个被清和浊共同创造的东西，至于神裔力量获取的争议只是表面。

后面的发展也确实如此，清代表了宇宙意识的守序理智，浊则是混乱无序。

二者是经过之前无数宇宙寂灭纪元的影响诞生的，一旦拥有了自主想法，就是最大的不可控因素，浊正是想钻运行法则漏洞，制造出来一个可以容纳权柄力量的躯壳，这样就可以不受运行法则的约束。

在秦修越思索分析这些的同时，神战的一幕幕出现在眼前，他看到了万界空间的形成。

只不过现在这里只是神战战场，神裔的力量在这里都显得那么弱小。

这场神战的结果就是所有神灵消失，力量晋升体系断代，神战战场自成一片空间，漂泊在宇宙中。

至此关于神灵、神战的一切都有了答案，但秦修越还是不明白清之前跟他说的那句话的意思。

神战的落幕让原本发展有些畸形的纪元在运行法则下，逐渐回归正途。

但因为清和浊共同创造的特殊存在没有受到影响，浊一直在等待，等待这个力量躯壳能成长到足够容纳祂的权柄力量。

已经跟浊走上相反道路的清选择了不同的方式。

使用权柄力量就注定要被法则约束，无法出手干预，所以清舍去了权柄力量，失去记忆想要亲自毁掉当初自己创造出来的力量躯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