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第2/3页)
如今距离曹芸去世已经有两个月了,曹芸也是最后一个死亡的人。若是邓俞敏没有逃过这一劫,下一个就是她,每个人之间都差不多相隔两个月。
两个月时间,曹芸的尸体早就火化成渣了,哪怕她魂魄还在也没法再复活了。
问渊道长又看了眼资料,曹芸死于药物过敏,两个月前她发烧了,便一直在家躺着没出去,父母都很忙,家里只有个住家保姆在,保姆的房间离她有些远,晚上她药物过敏不舒服想要求救,结果没有来得及喊人就喉头水肿窒息而死了。
父母悲痛欲绝,开始以为是有人要害她还报了警,警方调查后发现是药物过敏便结了案。
令人费解的是,曹芸死后,曹家也发生了一系列变故,先是曹父的公司出了重大问题,一夕之间就有破产风险。曹母的两家店一家是美容院,美容院有顾客毁了容上门维权,闹得不可开交,店也暂时关门了。第二家店是个加盟的餐饮店,也因为卫生问题被要求停业整顿了。
如今曹母的店都没有重新开张,曹父公司也没有好转,重新贷来的资金全砸下去也打了水漂,再这么下去也只能卖房卖车来还贷了。
一家子愁云惨淡。
问渊道长和人上门的时候,是曹母来开的门,原先照顾的保姆已经离职,就剩了她一个人在家,几个月前还容光焕发保养得当的人,如今看上去老了十岁不止。
“你们有什么事么?找谁?”
对于突然上门的人,曹母保持了万分警惕。
山怀正想说自己是特管局的,问渊道长就先打断了他,“我是青阳观的道士,来这里办些事,路过这里发现你们家怨气不散,不知道你们家是不是有人过世了?”
曹母听他这一说第一反应就是骗子,可那句怨气不散瞬间让她的心一紧。
怨气,难道女儿去世后还留在家里?
但她仍旧有些不信:“两位道长是提前知道我们家的情况?”怎么说他们家也算有头有脸的人物,女儿去世的事在小区内都人尽皆知,稍一打听就知道了,当时还上了本地新闻公众号。
问渊道长摇摇头:“这位居士,我们也只是路过想看看是否有魂魄在此逗留,若是长久逗留,对你们也不好。我观你印堂发黑运道低迷,近来是不是各种方面都很不顺。”
说到这曹母是真的深有感触,自从女儿离开后家里真是哪哪都不好,就连她身体也差了许多,总是这疼那疼,整日提不起精神,洗澡的时候还滑倒了,腰半边都是青的。
她再没有犹豫,赶紧将两位大师请进屋:“两位大师快请进来说。家里是有人去世了,是我唯一的女儿。她还那么年轻就走了,留下我们可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曹母忧伤地说着。
“她是在卧室里过世的?我能不能去看看?”
曹母犹豫片刻点点头打开了门。
问渊道长朝里看了眼,这间卧室还保留着曹芸生前的模样,属于她的物品也都没有丢掉。
然而令人注意的不是屋内的摆设,而是站在床边的那道身影。
看清楚鬼魂模样的瞬间问渊道长就倒吸了口凉气,这鬼魂目不能视口不能言脚不能动。她的眼睛上扎着两根钉子,嘴被缝在了一起,双脚被牢牢钉在地上,有什么东西在一点一滴地吸取着她的魂力,令她想挣扎也挣扎不得,无法求救更无法解脱。
魂魄身上充斥着强烈的痛苦怨恨,正丝丝向外冒着黑气,影响家里的所有人。
什么人竟然能下手这么狠!
问渊道长将她眼上的钉子拔出,又将她缝在一起的嘴巴划开。
曹芸终于能睁开眼睛,她的眼里流出血泪,眼中的怨气几乎化作实质。
死后受到的折磨人令她要丧失理智了。
问渊道长掏出铃铛晃了一下,铃声涤荡灵魂,曹芸眼中凶光消失恢复清明,她愣了愣,瞬间又哭了出来。
曹母看不见女儿,却从两人的动作看出女儿如今还在屋内,她怯怯地站在门口,想要看到女儿又有些害怕她怨恨自己没回家没来得及救她。
“大师。”
问渊道长最后将曹芸脚上的钉子拔掉,他问:“是谁要害你?”
曹芸尖叫着喊出声:“路悦悦,肯定是路悦悦!我听到她说,以后我的一切都会是她的!”
山怀回头问曹母:“路悦悦是谁?”
曹母道:“是我们家小芸的闺蜜。”
曹芸大喊:“不是,她不是我闺蜜,是她害了我!”
“你药物过敏是怎么回事?”
曹芸已经因为刚刚那两句喊叫怨气翻滚,眼看着又有朝厉鬼发展的趋势,问渊道长又晃了一下铃铛她才重新清醒过来。
“我那天和她一起逛街,喝了一杯奶茶后就有点头晕,我以为是店内暖气太足缺氧了,可出去后也没有好转。她劝我不舒服回家休息就送我回了家,我外卖叫了药,吃了药后就睡着了,隔天昏昏沉沉的,起来再吃了几片就开始嗓子肿胀呼吸不过来。我,我死后好像看到了她,她一直在笑,说我的一切都会是她的了。就是她害死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