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第2/5页)

他干脆地摇摇手,指指占喜,又指指宴会厅,意思是让她赶紧进去。

占喜实在没理由再待着了,只能转身往回走。

骆静语看着她的背影,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占喜穿裙子,修身长裙,显得她的腰好细,就是太瘦了,怎么过了一个年都没有吃胖呢?骆晓梅都胖了5斤呢。

这时,占喜突然回过头来,骆静语吓了一跳,仿佛偷窥被抓现行,只能板着脸站着不动,很酷的样子。

占喜冲他笑起来,整个人被金色的夕阳沐浴着,朦朦胧胧的似在发光,她化着精致的妆,明眸皓齿,真是非常非常好看。

董承给了骆静语四张酒店的自助餐券,四个黑衣人去餐厅吃饭,两个小孩又饿又兴奋,端着餐盘溜了两圈,流着口水拿了一大堆吃的。

骆静语也很饿,但因为见到占喜而心情复杂,一时间对美食都丧失了兴趣,拿了一盘饭菜在那儿慢慢地吃着。

那盒肩颈按摩仪摆在桌面上,骆静语看着它,心想欢欢怎么又送他东西了?就因为他照顾了礼物吗?她是不是觉得他多管闲事了?所以送他东西,意义是不欠他的人情?

可能就是这个原因吧……看来,他的确做得不够妥帖。

宴会厅里,占喜终于见到池江夫人,那是一位优雅的中年女性,个子不高,笑容温和,穿一身精致的浅粉色和服,梳着端庄的发髻。

池江先生送她的生日礼物是一枚樱花钻石发梳,在那棵樱花树下,他轻轻地将发梳戴到夫人发髻上,宾客们都鼓起掌来。

董承拿着话筒为大家讲了个小典故,池江先生年轻时还是个穷小子,池江夫人却是家境殷实的大小姐,不顾父母反对和池江先生走到一起,两人的第一次约会就是去赏樱。

而且,池江夫人单名就是“樱”,因此,对于两人来说,樱花不仅是故乡的记忆,还代表着他们历久弥坚的感情。

池江夫人感动地落泪,只有占喜和董承知道,这枚发梳上的八重樱是池江先生亲手做的。

占喜想象着那个场景,一位五十多岁的商界男士,戴着老花眼镜,笨手笨脚地剪花型、用刷笔染色、拿着烫镘烫花……池江夫人能得到这样一份真心对待,实在令人羡慕。

宴会是自助餐形式,简单的仪式之后,大家自由用餐,商界大佬们聚在一起愉快地交谈,说是生日宴,也算是给大家提供一次社交良机。

那棵樱花树静静地竖在会场一隅,粉白色花朵一蓬蓬一簇簇地缀满枝头,几乎要看不到枝丫,几米外看都能以假乱真,只有凑得很近很近才能看出花瓣上布料的纹路。

树旁永远有人在拍照,大多数是女宾,占喜也乐滋滋地挨着树凹造型,让林岩帮她拍了好几张。

林岩见她一直围着一块灰色围巾,问:“你要不要把围巾拿掉?会更好看。”

占喜摸摸围巾,摇头说:“不了,太冷。”

站在树旁看背景板上那些照片时,占喜听到一个女声说:“这是什么做的呀?我刚才进来的时候以为是真的呢!还想着这个季节怎么会有樱花?”

占喜转头,发现说话的是一位四十多岁的蓝衣太太,在问另一位女伴,两人都穿着礼服,身上珠宝不少,伸手摸着樱花花瓣,满脸好奇。

占喜赶紧上去为她们解答:“您好,这是用烫花工艺做的,材料是布,不是普通的布,是烫花专用的布料。”

“烫花工艺?”蓝衣太太应该是第一次听说这个名词,没太明白。

占喜便简单地给她们介绍了一下,她现在俨然是烫花界的王语嫣,上手绝对不行,纸上谈兵第一名!

林岩背着手站在她身边,听她说得头头是道。

蓝衣太太听完后好吃惊:“不是机器做的?纯手工?全部啊?”

占喜说:“是的,树干是一位雕塑老师做的,您看到的所有花瓣、树叶,包括下面的花茎,里头的花蕊,都是纯手工做的!一点儿没用机器。这棵樱花树,绝对是全世界独一棵。”

富太太们对“纯手工制作”很敏感,因为那象征着独一无二!

“听着真不错啊!这个容易学吗?”蓝衣太太问。

“入门简单,要做得好就很难,需要钻研好几年吧。”占喜笑着说,“这棵树是比较少见的大件作品,通常烫花作品不会这么大。我认识这位做树的老师,他帮我做过一盆桌上的摆件,是百合花和天堂鸟,特别逼真,适合放在家里或公司观赏,可以永久保存。”

见蓝衣太太和她的同伴并没有感到厌烦,还很感兴趣的样子,占喜咽咽口水,继续说,“还有一些更小的摆件,很精致的那种,适合摆在床头柜上,餐桌上,玄关柜上,大一点儿的可以摆在办公桌上,公司前台,会议桌上。其实比鲜花划算,插花会谢的嘛,盆栽带着盆儿,不好看,花期也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