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第3/7页)

“儿子有要事想请问祖父。”

齐勇还是皱眉,但见他声音这样郑重,没再一出口就让他别去扰他祖父了。

“什么事?”

“生意上的事如果不是大事,不要去麻烦你祖父。”

齐檑绷了绷唇,凑近到父亲跟前僵着说了之前的情形。

齐勇先是听他说东西丢了,拳头一拧,脸色已经骤变,但没想到这小子之后说得事还要更让他脸色不好。

目光嗖的一下看他,“可是真?”

“儿子未见过陛下,只认出那人扔过来的东西是宫中护卫统领所配。”后来那人又把东西要回去了,不然此时倒是让父亲亲自看看。

齐勇沉着脸,他沉默了好一会儿,浓眉皱成一团,紧接着再次看向他,“那名女子呢?伤到何种情形。”

齐檑摇头,“不知,但情形估计不太好……”

越说,嘴角越绷。

齐勇听此,脸上更皱了。

他说不知……而且东西还丢了!

拳头捏了捏,劈头盖脸就是一个耳刮子砸去,还骂,“回头把你那酒楼好好清一清,都是一群什么酒囊饭袋!”

齐檑脸色一僵,脸上五指清晰。

齐勇却懒得看他脸色,已经转身往主院去,“跟上,这事必须和父亲说。”

齐檑舔了舔口腔里的痛意,深吸一口气,“是,父亲。”

……

主院,齐弈正悠悠闲闲和友人下棋,身边老奴到他跟前来,小声耳语了句。

齐弈皱眉,旋即,手上棋子放下,冲对面友人道:“余兄且先品品茶,家中小子有事,我去看看。”

对面的人摸须笑,“齐兄尽管去。”

齐弈起身。

到了书房,脸色已经变沉,看向下方站着的二儿子和孙子。

“怎么回事?”

齐勇脸色难看的把事情说来。

齐弈安静听着,听到齐勇说到陛下时,手心一顿,眼睛顿时沉了。

他说陛下……在他才察觉韦弦那边可能出了异常,又紧接着就收到陛下让他上自辩折子的关节,这个二儿子说齐檑可能在定邑碰上了陛下,而齐檑手下的人还伤了陛下身边的女人。

齐弈猛地一拍桌子。

齐檑心头一跳,脑袋垂的极低。

“何时的事?”

齐檑:“就一个时辰前。”

齐弈:“那护卫统领真叫应恂?”

“我听那男子是这么喊他的。”齐檑道。

齐弈皱浓了眼,崔厉真的来定邑了,什么意思?

“当时他身边有多少人?”

“不足十数。”

这么点人?齐弈眉头紧锁。

突然,他眼神一凛瞪向齐檑,“你丢的是什么东西?”

他怀疑……没错,他怀疑这个孙子丢的东西或许真的和陛下有关,是陛下派人拿走的。齐弈有种不妙的预感,这种预感从收到那封信起,就格外强烈。

齐檑头埋得更低,“是,是孙儿从商的一些东西。”

齐弈皱眉。

仅仅是那东西,丢了他至于搜查酒楼?

“给我实话实说!”

齐檑被吼的心神一震,僵着脸,“祖父,确实只是生意上的一些东西,不过数额大些,所以才大动干戈。”

齐弈一本书砸过去,“你当我蠢?还不实说。”

这关头,竟然还支支吾吾。

齐檑硬生生捱着,抿了唇。

齐弈一怒,齐勇见父亲好像动真格,上前道:“父亲,檑儿没经过世面才小题大做闹成这样,确实只是生意上的事。”

齐弈要气笑了,他看看这个憨武的儿子,他当真以为他们在老家做了什么,他会不知道?还妄图掩饰过去。

他只是年纪大了,不是老糊涂了。

冷冷看着他的好儿子好孙子,“行,不说,那就打断了手脚以死谢罪,以平陛下怒火。”

齐檑猛地抬头,难以置信,“祖父……”

齐勇也是同样,“父亲!”

他虽然有点嫌弃这个孩子没有文才进不了官府,不能与大房一样在官场做事,可这好歹也是他血脉。

齐弈声音平静,“说不说。”

齐檑难堪。

原来,他的命在祖父心里如此轻描淡写。他以为此行最多杀了那两个护卫,再道歉一番便是,只要祖父肯为他说项。

可祖父轻飘飘说让他以死谢罪,齐檑脸色呈现出一种难看的白。

“行,还不说。”齐弈失望。

“老于,把家法拿来。”

齐勇着急,“父亲,您何必如此狠心!”

齐弈笑了,气笑的,猛地掀了几本书砸过去,“我狠心?我要是狠心,在开始发现你们有走私的苗头的时候,就该把你们杀了!”

“你们还真以为我不知道?我来信几回了?说让你们收敛手脚,也几番叮嘱新帝不会是个善茬,走私的事不能干。怕你们不听,我还特地杀了方呼断了后路,结果你们竟然还在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