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5章 打探(第2/3页)
“乱事最早就是在安定县(当地县名,位于今天河内市以东)爆发的,家父王福畤便是当地县尉!”
王勃镇定的态度慑服了那武士,他先向王勃躬了躬身,然后来到那青年身边,附耳低语了几句。那青年眼睛一亮,起身走到王勃身前,拱了拱手笑道:“在下贺拔云,在河间王府门下行走,有礼了!”
“河间王府门下?”王勃吃了一惊,他也没想到居然在这里会遇到王文佐的手下:“河间王不是在河北吗?怎么会在这里?”
“哦!”贺拔云笑道:“在下奉河间王之命乘海船前往交州办差,在广州这里卸船时听说那边生了乱事,便想要打听确切的消息。不想遇到兄台,不知如何称呼?还请示下!”
王勃已经从刚刚的惊讶中恢复了过来,拱了拱手还礼:“在下姓王,字子安,并州人氏!”
“原来是子安兄!”贺拔云笑道:“来,请坐下说话!”
“多谢了!”王勃在桌旁坐下,看了看外间码头停泊的黑色船舶,问道:“方才听贺拔兄说是乘海船南下,那外间停泊的可就是所乘之船?”
“不错!”
“这等样式的船舶我从来未曾见过,不过看上去倒是别有一番风味!”王勃笑道。
听到对方称赞自己的座船,贺拔云心中一喜,笑道:“果然好眼光,这船乃是依照河间郡王之命建造,与他船不同,最是迅捷坚固,在海上如飞鱼一般!”
王勃又赞了几句,便将自己当初在安定县的遭遇详细讲述了一遍,他原本就胸有锦绣,口才便给,说的又是自己亲身经历的事情,自然远胜其他人。贺拔云一边细听,一边提笔记录,待到王勃说完了,最后长叹了一声:“今日多亏是遇到了王兄,不然哪里能把事情弄得这么清楚?”
“不敢!”王勃笑道:“贺拔兄多呆些时日,自然能从其他的逃难之人口中打听到,我岂敢居功!”
贺拔云见王勃这般谦逊,心里更是高兴,笑道:“我听说这次事变的起因是因为当地县官处事不公,收取当地争讼大户的贿赂,才激怒了当地吕姓人家,致使难事发生,不知这是真是假?”
王勃心中咯噔一响,强笑道:“贺拔兄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流言,您想想,区区一个县令能得罪的大户又有多大本事,竟然能把事情闹得这么大?那吕姓人家若有这等势力,当地县官又怎么敢偏袒他的对手?”
“王兄这么说也有道理!”贺拔云点了点头,他招了招手,从部下手中接过一只钱囊:“些许钱财,不足以酬谢尊驾!我会把王兄今日所闻禀告上司,若是有要再请教的,不知当往何处?”
王勃此时已经有了结交的心思,便笑道:“在下从交州逃难,现在正寄居于光塔寺中,你只需询问寺中僧人绛州王勃,他便会引你来见我!”
“绛州王勃,嗯,我记住了!”贺拔云将王勃送出门外,暗想这名字倒是有些耳熟,却不知道是不是以前从哪里听过。
贺拔云在茶馆里见了七八个从交州来的,将他们所说的见闻抄录成册,天色将晚上船将所抄录的交给须陀,道:“须陀兄,这是今天所收集的消息,您看!”
“嗯,坐下说话!”须陀一边翻看书册,一边问道:“你今天见得都是些什么人?说来听听!”
贺拔云应了一声,笑道:“其实也没啥好说的,都是些商贾小民,不过倒有一个叫王子安的,自称是安定县令的公子,乱事发生后从那边逃回来的,说的详细的很。”
“哦?王子安?便是这个吗?”须陀翻到那一页,看了起来:“嗯,倒是说的挺细的,对了,你记得最先爆发乱事的是哪里?”
“好像是曲昜县!”
“对,就是这个名字!”须陀一拍大腿:“对了,这个王子安是县令的公子,肯定对当地的情况很了解呀!你有没有向他询问乱贼首领的消息?就是那个为父报仇的姓吕的豪杰?”
“问了!”贺拔云道:“不过那王子安说事情不是这样的,还说如果真的有一个姓吕的这么厉害,那当初那个县令也不敢偏袒他家的对手!也不知道是我们听到错误的消息,还是他故意避而不谈!”
“嗯,确实如此!”须陀点了点头:“看来这厮另有隐情,你可有留下他的住处?”
“留下了,他说自己逃难出来,寄居在光塔寺!”贺拔云笑了笑:“说实话,他今天看上去着实落魄的很!”
“人嘛,总有落难倒霉的时候!”须陀不以为意的摇了摇头:“这样吧,过两天抽点时间我亲自去一趟,把这厮的底细打探清楚,如果他真的是县令的儿子,那就请他随我们再去一趟交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