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6章

寒川深流这新形象把赤井秀一给整沉默了。

他虽然跟寒川深流没什么接触，加起来都不到一小时，但因为寒川深流喜欢戴手套，加上隔着网线用话术让人自首的手段，赤井秀一根据过往经验，初步得出结论，觉得对方可能是比较讲究，不不怎么喜欢自己动手的人……

结果对方就直接这么一身血不讲究地出现了。

赤井秀一反思了一下，觉得自己的心理学果然是半吊子，当年为了分析玻特尼斯狂补的知识似乎也没派上用场。

现在看来，寒川深流其实跟血迹很搭。

鲜血稍稍干涸的颜色，正与寒川深流的瞳色相似，沾在脸上也不显得突兀，倒像是在呼应。

眼瞳那酷烈而幽暗的红如同刚刚淬火不久的剑，却又给人一种冰冷的感觉，稍稍目光接触便有种被看透，连灵魂都要被刺痛的错觉，忍不住想要移开视线。

江户川柯南飞快地打量了一眼寒川深流的全身，做出了判断：“你去抢救人了？”

“算是。”

江户川柯南：“……？？？”

抢救就抢救，没抢救就没抢救，怎么还有“算是”这种回答呢？

江户川柯南急得要命，绕过寒川深流就想往上跑，却被寒川深流拎住了衣领。

“别乱跑，等警察来。”

寒川深流一边说，一边把江户川柯南交给易容成冲矢昴的赤井秀一：“看好他。”

赤井秀一：“……好的。”

嗯……这位寒川先生看起来是不会惯着江户川柯南在现场调查的那种人。

江户川柯南被这么一拦，也想起来寒川深流的脾性了。

因为寒川深流只是顾问而已，并不怎么会在现场跟江户川柯南接触，所以江户川柯南一直没什么机会像软化其他警察一样让寒川深流对他网开一面，还是一直被当小孩排斥，不准他在现场乱跑……

那他岂不是白来这么早了？！赤井先生飙起车来其实挺晕人的！

江户川柯南不肯放弃，想这不让进就不让进吧，总要趁着这个机会问问别的。

“寒川先生，你叫救护车了吗？上面情况怎么样了？”

话是这么问，其实看寒川深流这么悠闲地下楼，都没有留在那继续抢救的架势……

尤其是寒川深流一身血地往这一站，这气氛，江户川柯南就感觉应该悬了。

但这不是想着，总不能两个都死了吧？！

决斗这种事，一般来说不是死一个就停了吗？

寒川深流沉吟，没有立刻回答。

江户川柯南忐忑不安：“寒川先生？”

死了几个还是活着几个，这有什么很难回答的吗？

不光江户川柯南很疑惑，赤井秀一也很迷惑，跟着一起贡献怀疑值。

终于，寒川深流开口了，说话的对象却是赤井秀一：“大晚上的，你就这么带着小孩跑凶杀案现场？他监护人知道吗？”

赤井秀一：“……抱歉。”

他感觉怪怪的。

但仔细想想，好像寒川深流这反应才是正常警察的反应……所以是以前他见到的警察都不按规矩来吗？！

一想到正常这个词跟眼前一身血的寒川深流扯上关系，赤井秀一总觉得自己莫名地浑身不得劲。

寒川深流拿出手机：“我给兰小姐打个电话。”

赤井秀一：“…………”

好负责任的警察……哦不对，是前警察。

江户川柯南好说歹说把寒川深流劝下来了，没有把电话打出去。

就这么一会的工夫，救护车以及警视厅和FBI的车也到了。

萩原研二跑得比较快，一下车就跑到了铃木塔门口，然后第一眼就看到了一身血的寒川深流。

萩原研二倒吸一口冷气。

“这是死了多少人？”

寒川深流：“……两个。”

江户川柯南和赤井秀一都沉默了。

萩原研二一句话就问出了他们刚才纠结了很久的答案，他们心头有点堵。

难道这才是跟寒川深流交流的正确方式吗？

萩原研二眉头紧皱：“你身上这些……你站得也太近了，没受伤吧？”

寒川深流摇摇头“没有，都是别人的血。”

“你还去抢救了？”萩原研二叹气，“总觉得你抢救的人好像都没活下来……算了，至少这次不用写检讨。”

好些年前那个高官的儿子也是，还好有录像还了寒川深流清白，不然警视厅大部分当时对寒川深流其实还不算很熟悉，那一身血真的挺唬人的。

目暮警部也快步走到了门口，上来就是：“还有活口吗？”

萩原研二代替寒川深流回答：“都死了。”

赤井秀一：“…………”

不是，日本警视厅现在都是这种画风吗……上来不问什么情况，而是直接怀疑有没有活口……